废物！
居然有人说，天赋排行榜前二十的风烈是废物。
吃瓜群众往声源处看去，有一瞬间产生了错觉，就好像风烈真是废物一样。
因为严谨的眼神很平淡，仿佛在看地上的垃圾，态度自然到让人不可思议。
“你说什么？”风烈没有预想中的暴怒，而是脸上挂着嘲弄的表情，“你敢这么对我说话，知道后果吗？”
“我只是好心提醒你一句，通脉都不是就敢随意嘲讽高境界修士，若是哪天别人认不出你身上那身皮，你知道后果吗？”
“你很好。”
风烈清楚自己的境界是硬伤，但这是为了以后的大道所必需付出的代价。
“这就是东州啊，到了现在还在以一时的境界论成败，鼠目寸光，让人无比觉得可笑。”
这话说得在场的东州修士纷纷不适，不由自主地握紧了拳头。
无论出于什么缘由，这事都是东州输了，在天碑排行上输得一败涂地。
严谨觉得好笑，这些人似乎总是忽视关键，天赋是要时间兑现的，有几个天才能活到成材的那一刻？
“照这么说，那大家都别忙活了，还努力修炼干什么，每人手抄一本天赋排行榜，就看你们这些所谓的天才玩呗。”
虽然不是很赞同这句话，东州本土的修士还是在心里得到些许安慰，忍不住抬头看过来。
场中的气氛顿时怪异起来，风烈不想和蝼蚁争辩，施舍了一道怜悯的目光。
“以你的天赋，恐怕永远不懂何为道途，我站在这里与你说话，简直辱没了自己的身份。”
澹台明月觉得如果没有自己，也许今天就不会惹出这事，妹妹的好意心领了。
她整理好了思绪，忍不住想抓住严谨的手，却慢了一拍。
“我本人无意冒犯风雷宗，可有个问题实在不解，想请教各位风雷宗的前辈。”
小铁匠脸色依旧平淡，向对方还以同情的眼神，“前辈，你们宗门的弟子，都像这个风烈一样心里没一点数，完全摆不正自己的位置吗？
蝼蚁妄图论道，你配？”
通脉才是修炼的起点，连路都没有上过的新手，去嘲笑已经在赛道的选手，荒谬至极。
直入灵魂的轻声质问，就是东州土着的回应。
“我不配论道，哈哈哈，你知不知道神州为什么要发出那样的消息？”风烈的脸色终于变了。
“我不需要知道，也许有人可以借此嘲笑所有东州的修士，但这个人绝对不会是你，你又知道为什么吗？”
严谨从桌上捡起一个酒杯，手指轻轻弹了弹，“你现在能站在这里叫嚣，不是因为你是风烈，而是因为你是风雷宗的风烈，除去风雷宗的身份，明月姐姐一根手指头就能碾死你。”
咔！
随着嘲讽十足的话语落下，精致的瓷杯顷刻断成两截。
“很好，那你这样的人，凭什么站在这里对一个天骄叫嚣？”
风烈终于生气了，他没想到会有一个蚂蚁敢这么对自己说话。
“当然凭的是顾家的势力，我知道自己对顾家有用，所以我能借势。我同样也清楚，一旦为我善后的代价超出我能给顾家带来的价值，我就会死。
可这些，你清楚吗？你认得清自己能给风雷宗带来什么益处，又懂得自己闯多大的祸以后，宗门才不会庇佑你吗，嗯，目中无人的大天骄？”
严谨的面子不值钱，光明正大地把事实说出来后，将对方的反问直接给堵了回去。
澹台明月从一开始的担心到安心吃瓜，再到如今的瞠目结舌，突然发现这个妹妹的嘴巴好厉害。
风雷宗是北漠前十的大宗门，实力远远超过百花宗，她没有硬刚的底气，却没想到有人帮自己出气。
“姑娘，适可而止吧，你并不懂天骄二字的含义。”眼看风烈被堵了嘴，他的同伴看不下去了，上前帮腔。
“是啊，我不懂什么是天骄，所以我开了一个灵窍之后，会想着下一个灵窍怎么开，燃了一个灵穴才会去想能不能燃下一个。
但你们就不一样了，是不是现在已经想好，日后用哪种姿势入神宫境更威风了？”
好高骛远是大病，得治。
严谨是真搞不懂这些人的想法，诚心发问。
她发现这些外域的天才，一个个连通脉都不是，就好像笃定自己能成为大佬一样，太没逼数了。
略带搞怪的反问，让外域的天骄齐齐变脸，却让澹台明月这类东州的天才暗爽。
要不是此时笑出来会给宗门招祸，没人能忍得住不叫好。
他们有时候也想不通，你一个锻体境界的，凭什么怜悯我一个灵台修士？
今天，终于有人敢说这个道理。
而涉及到这种问题，就不止风烈一伙人的事了，外域这些有名有姓的天才都必须立场一致。
“姑娘此言差矣，天骄代表的是未来，是成为强者的凭证，不可论一时长短。”
严谨看了眼对方胸前的标志，笑着点点头，“能成功兑现为实力的天赋，才是值钱的天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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