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凌羽似是下定了决心。
永恒万花筒，必须得到。
“在你的计划中，若是璃月无法解决，那我便会出手，以人的身份。”
“不够。”钟离摇了摇头，对于凌羽知道他的计划这件事，一点都不觉得惊讶。
但订立契约的前提是双方对等，他并非有意刁难这位老友。
在他的眼中，璃月即将发生的情况甚至不能叫做危机，仅仅只是考验而已。
如果到了紧要关头，璃月无法承受住考验。
那他随时可以出手。
“我还没说完。”
凌羽咬咬牙，果然这一点还不够么。
“你既然称我为老友，那你应该是知道我的能力的吧？”
“自然知晓。”钟离对此并没有否认。
“全部？”
“......差不多吧。”
“我双眼中寄宿着的那个瞳术，就是我的筹码。”
“呵呵......果然......”钟离轻笑一声，感叹着什么。
“既然如此，契约成立。”
“此法我会在事情结束之后传与你。”
随后伸手用神力凝聚出一张契约。
率先签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后引至凌羽面前。
“看看吧，若有遗漏之处皆可补充。”
凌羽仔细的查看，并没有发现遗漏的地方。
这份契约，很完整。
包括了双方的条件，要求，以及履行的时间。
没什么问题，直接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契约已成，食言者当受食岩之罚。”
钟离说完这句话后，契约就消失了。
但一股莫名的力量联系着凌羽和钟离二人。
他知道，那是钟离的权柄。
随着契约签订，凌羽的心情此时非常好。
离终点又近了一大步。
“说起来，最后一条是什么鬼？”
“凌羽不得主动透露出钟离岩王帝君的身份。”
“钟离啊钟离，既然我们是老友，那你怎能如此怀疑我的人品？”
凌羽装作伤心的模样，摆过头不去看钟离。
“......”
他能说什么吗？不能。
总不能直接告诉凌羽说就是因为太过于了解他，所以这最后一条是特意加上的吧。
曾经的事情他可是还记得一清二楚，这小子一肚子坏水，腹黑的很。
不行，想起了某些恶心的事情。
“老友，既然没事了，那我就先回去跟堂主报备了。”
“若有空可随时来往生堂找我。”
凌羽回过头，不怀好意地看着钟离。
“哎呀呀~嘴上说着老友老友，结果现在就要把我丢在这荒郊野岭的地方了？”
“如果我去告诉其他仙人们，堂堂岩王帝君吃的喝的用的住的全都来自于一个女孩，他们会是什么表情呢？”
“钟离，你也不想被大家知道你现在的样子吧？”
温迪和钟离似乎和他关系都非常好，明明知道很多事情就是爱当谜语人。
那他也懒得忌讳什么了，该怎样就怎样。
“......别忘了契约上可是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的。”
钟离只得提醒了一句。
幸好，最后特意加了一条。不然这家伙真可能干的出这种事情来。
“唉......好吧，那今天就到这儿吧。”
“别又和之前一样，去找你连人都找不到。”
“拜拜咯~回见。”
凌羽对着钟离告别之后，消失不见。
......
过了许久，钟离依旧在山顶俯瞰风景。
突兀地说了一句:“他终究还是选择了这条路。”
身旁青年的身影于虚空之中缓缓浮现。
“不管多少次，选择都是一样的。”
“值得么？如果就此放弃的话，也能过上很好的人生。”
钟离或许是在指凌羽，或许是在指他身旁的青年，亦或者二者都有。
青年无奈地摇摇头:“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钟离无言。
“好啦，不必挂怀。这一次，一定会成功。”
“我感觉到，时间线有所波动，可能会有意外情况。”
“我还要去做些准备，这段时间就交给你了。”
说完，青年的身影再次消失不见。
“唉......”钟离看着青年消失的地方，叹了一口气。
随后也踏上了返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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