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害你一点代价都不需要。”她看着她越发凝重的脸，笑的越发美艳。
“上一个人，被我伤了心，还要为我上赶着去死，你，也为我死一死吧，嗯？”她眼睁睁看着破碎的忧伤的神色在芙灵的脸上蔓延开，心中升腾起开心和满足来。
“上一个人。” 芙灵抬眼看她，仔仔细细的看她，“泽鹿为你死了，你很得意？”
“对。”她眉眼弯弯的点头，歪着头看芙灵。
“你不是很早就想死吗？想死就早点去死，给不想死的腾位置。”
芙灵握紧了剑，手不住的颤抖。
“为了你的孩子，我们和平共处吧。”
青蕊眼皮一跳，眸光里含了无尽的讥讽看向她：“你真荒谬。”
“苍小青会和我一样强大，不需要你操心。”
芙灵轻叹了口气，缓缓走近司玄。
“师父，你也是这样觉得吗？”
“我在你眼里，没有一丝特别，对吗？”
“确实没有。”司玄看了芙灵一眼，垂下了眼帘。
如果他冷冷的说倒也罢了，可眼中的那丝愧疚，她看的真切。
仅限于师父对徒弟的愧疚而已。
“你怎么能这样伤害我，”她轻轻的质问。
一行清泪滑落脸颊，司玄不敢去看。
“为了天下苍生，你多担待了。”
“啪”的一声，芙灵在他干净的那边脸上印上了一个五指印。
“记住，这是你徒弟芙灵留给你的，唯一的东西。”
司玄忍不住轻笑了一声。
抬眼看芙灵时，她已经转过身了。
他看着她脑后那条淡蓝色发带失了神。
“青蕊，听到了吗？我要为了天下苍生，杀了你。”她举剑对上青蕊。
“哼。”青蕊勾唇轻哼了一声。微眯着眼睛打量她。
“那就让我看看你的本事吧！”她一甩手，鞭子就朝芙灵飞了出去，同时，她飞身而起。
弓箭在手上成了形，她对准了那个静立的身影。
芙灵紧紧握着剑，闭上了眼睛，充沛灵力由丹田散出，运转至剑中。
一股气流在她周身流动，吹的她衣袂飘飘。
鞭子和箭靠自己越来越近了，她睁开双眼，轻点足尖，挥剑斩开了它们。
青蕊一惊，拉开了与她的距离，继续拉铉。
懿鲮看到这一幕，大喊：“青蕊，我来助你！”
说罢，化身为龙，盘在青蕊身下。
青蕊笑了一笑，摸了摸懿鲮的鳞片。懿鲮昂起头，望向青蕊，将头往青蕊身上蹭了蹭。
芙灵见着这一幕，眼睛越发红了。
“谁挡我就杀谁。”她高悬在她们之上，垂眼看她们。
“我的爱，容不得轻视，和背叛！”她喊道。
“青蕊，我要用这把青灵剑杀了你，我要找找看，你的心在哪里！”
“那就不要让我小看你。”青蕊曲腿坐在龙身上，轻蔑的回。
芙灵动作越来的快，一眨眼来到她身边，但懿鲮的动作也很快，始终与她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时不时还要伸出头来替她挡剑。
倒是青蕊的箭，毫不客气的直想往她心窝上刺。
她下的死手。感受到这些，芙灵越大心冷，出剑越发果断。
渐渐的，剑意凝成了一朵朵冰冷的霜花，散在三人之间……
她刺中青蕊的那一刻，芙灵都觉得像是假的。
太突然了。
她惊慌的望向青蕊，却见她在对自己笑。
她浑身像是被她的笑容烫了一下，猛烈的一抖，正要松开剑。
青蕊紧紧握住她的手。
还未等芙灵反应过来，她的身体软软的倒了下来。
她忙去接。
懿鲮发出一声无奈的悲鸣。
芙灵紧紧的抱住青蕊的腰身，慢慢落在地上。
她盯着她的笑容看，她见过她很多笑，冷冷的，嘲弄的，狡黠的，胸有成竹的，妩媚勾人的。
没有一次像这样，满足的，慈爱的。
她还没弄清怎么回事，眼眶先一步湿了。
“这么多年……我始终心无归处，如今，我终于，圆满了。”
她靠在芙灵怀里，气若游丝。
青灵剑发着光，剑体里的流星游动着。
青蕊的面容出现了裂缝。散出的星光被吸入剑中，传到芙灵身上。
“不……”芙灵下意识的要将剑拔出。但剑好像被她的身体吸住了似的。
与此同时，青蕊的身体也在发生着更多的变化。
越来越多的黑气从她身体里涌出。
她的笑容渐渐被拉扯成了痛苦。
黑气涌动的速度越来越快，像是要把她的皮肉撕碎……
“青蕊，”芙灵慌张的叫她，连忙启动结印将灵力注入她的身体。
像修补一个碎瓷娃娃一样修补她。
没有效果。
她惊慌失措。
司玄飞身到她身后，握住芙灵的手，将剑往青蕊胸口推近了。
“不要辜负她的期望。”
他的话语平静而坚定。
芙灵望向他，他目不转睛的盯着青蕊，侧脸坚毅，眸子里不再是空无一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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