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阳朝着巨树走去，走了四五分钟，才走到巨树底部。
当更加靠近后，更加能感受到其庞大的压迫感，还有自身的渺小，那随便一个树身上的沟壑，就有楚阳手掌那般宽。
自然界中的高山，瀑布，江流大海虽然也能给人以震撼感，但除了某些患有巨物恐惧症的人，否则并没有人会对其感到恐惧。
可这棵巨树不一样，当普通人近距离接触它时，会感到一种逐渐强烈的恐惧感。
就仿佛是在害怕巨树的苏醒，害怕某种可怕的事物在悄然发生，类似克苏鲁神话中的，那种凡人直视神明的不可名状的恐惧。
楚阳也能感受到这种微妙的感觉，似乎并没有因为他的波段匹配而豁免。
不过楚阳觉得，这种恐惧，对他而言，更像是“害怕这玩意突然倒下来”这种直观的恐惧，并且也不算强烈。
“它是活的吗？”
楚阳看着面前已经犹如一道银色墙壁的巨树，朝三号问道。
【如果你是指它是否有自主意识，那么它肯定是具备一定智能的，可如果你是指它是否属于生命体，那么我只能说，在这个维度它算是，但在更高维度，它便缺乏生命体的诸多要素】
“就像是三维的我们，在二维世界画的火柴人，在二维生命看来像个人，但在我们看来，那玩意不会动，没有生命，只是个假人。”
【差不多，更具体的知识理论虽然不违规，但是以目前你所掌握的知识和语言是无法描述的。】
楚阳耸了耸肩。
“没事，我就是好奇而已，只要不影响我在三维里活得更好，哪怕四五六七八维的天塌了都无所谓。”
【………】
楚阳仰着脖子，看了一眼那遮天蔽日的树冠，咂了咂嘴。
“接下来这么做？直接摸它吗？”
【嗯，以你现在的生命层次和构造，也只有直接肉体接触才能让这个能量损耗严重的核心检测到你的心灵力量。】
闻言，楚阳也不犹豫，直接一步跨向前，将手掌贴在巨树表面上。
刚摸上去的时候，楚阳都已经做好任何会突然出现的异样了。
可是，无论是精神恍惚还是“意识穿梭”又或者更加刺激的感受，通通没有。
在等待了几秒钟后，楚阳转头看向三号。
“这玩意不会彻底没电了吧？”
话音刚落，楚阳终于感受到他心心念念的特殊感觉了。
“关闭！”
就在感受到那股异样的瞬间，楚阳便脱口而出。
然后，那无形的定位波，就这么消失了。
同一时间，坐在顶层控制室的陈老头眼神恍惚了一下。
半晌，他晃了晃脑袋，眼神中似乎多了一丝迷茫，但很快，他眼中的迷茫便被混浊取代，重新一如往常一样。
楚阳这边，他已经将手掌拿开了。
只不过，楚阳似乎还没有回过神来。
“这……过了多久？”
楚阳望着自己的手掌，有些恍惚地问道。
【放心，几乎都没有花费一秒钟的功夫】
三号知道楚阳为什么会是这个反应。
这种心灵力量，最大的好处不是更加独特高端，而是极其高效。
在楚阳的感知中，他几乎是一瞬间完成了各种认证，了解，思考，判断，登入等操作。
就仿佛将一系列的操作全部压缩在一秒内瞬间完成。
但这并非是加速，楚阳也并非是真的感觉过了一万年，实际只过一秒钟那种。
楚阳自身的感受也是只过了一瞬间，他之所以会问过多久，只是不相信他自己居然真的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完成了那些操作。
甚至在操作完后，楚阳回忆起那些操作，光是回忆就花费了大半天，甚至还不包括当时的一些操作是需要思考学习的。
如果将刚刚的操作重新正常走一遍，楚阳觉得，自己至少需要花费两三天的时间才能搞定。
“这就是心灵力量？”
楚阳回味着刚刚那种神奇的感受，不由得赞叹道：
“这要是读书的时候也能这么快，那岂不是刚出生就直接可以开始考研了？”
【事实上，高等文明的知识传承确实是一出生就具备的，也只有这种极其高效的信息传递方式，才能支撑起那么庞大发达的文明运转。】
三号虽然“生前”也并非高等文明一员，可他变成这个样子后就懂了许多东西，并且之前辅佐的持有者，也不是没有遇到过高等文明。
楚阳眼睛一亮，那转漏洞的心理再次冒了出来。
“那我能不能利用这个来思考学习？”
如果可以的话，那甚至不需要挑选什么，直接把全人类的知识都学了，然后甚至还能靠许愿机再掌握更高级的知识。
【想什么呢，这只是核心用来辅助操作的基本功能，可不是专门用于学习的，你就算在操作过程中故意卡着不进行下一步，你也无法利用这个空档学习知识】
“为什么？明明我在操作的时候，也因为不太懂而停下思考过的啊，感觉当时就算我思考再久一些也没关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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