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车的司机捂着鼻子，看着柳老太把一桶粪水塞进宾利的后备箱。
“老夫人，这不好吧……”
说着想偷偷给柳棉通风报信，让她管管老太太的行径。
柳老太劈手抢过司机的手机：“吃里扒外的东西，我是棉棉的奶奶，棉棉都得听我的！”
柳老太心想柳棉胆小，她就是顾虑太多才总被人欺负。
不过没关系，老婆子可以替乖孙女收拾！
柳老太将司机的手机揣进兜里，以防他通风报信坏她好事。
司机没办法，拿人钱财就得替人做事。
哪怕是拉一桶奇臭无比的大粪。
到了津北集团门前，司机软着腿下车，跌跌撞撞的蹲在马路边大吐特吐起来。
车里都腌入味儿了！
老太太身强力壮，仿佛失去嗅觉，对这味儿一点反应都没有。
她降下车窗，让门卫放行：“我是柳棉的亲奶奶，柳棉你们知道吧，你们总裁的未婚妻。”
车窗一开，门卫隔着门岗都闻到了发酵的味道，捂着脸忍着干呕道：“有预约吗？”
“什么预约？我见我孙女婿，还要预约？你把肆洐叫出来，让他来见我。”
老太太双臂抱怀，学着电视剧里富太太的傲慢架子。
“没预约不能进。”门卫哐一声关上门岗，吐槽声隔着门都能听到。
“哪来的拾粪老太太，还孙女婿，脑袋里面灌大粪了？”
柳老太进不去，库库下车找司机：“你有预约吗？”
司机刚缓过来味儿，柳老太带着大粪味一靠近，司机又哇哇吐起来：“这是津北……呕……不是柳氏……呕！”
都不是一个系统，怎么进？
正巧柳老太看到一个垃圾车走过，她眸子一转，又有了主意。
不多时，一个包裹严实的保洁推着垃圾车要进津北公司。
门岗里的门卫用纸塞着鼻孔，拿着钢叉就冲出来了：“滚滚滚！换张皮老子就不认识你了！身上的味比陈年老粪坑都臭，再来捣乱，老子拿电棍戳你！”
柳老太被吓得垃圾车都不要了，扭头就跑。
柳棉此时还不知道她奶奶在作妖呢。
她接手华晟之后，正好需要对接客户。
这个客户呢，看不上柳氏小门小户，可又看中柳棉背后的资源，便哄着柳棉带她来津北，企图和周肆洐有个偶遇，混个脸熟。
柳棉穿着高跟鞋，走在地面上叩叩的响声，秘书团的人都看她。
陈娇娇正猫在工位偷吃薯片，听见声音，一抬头就跟柳棉对眼了。
陈娇娇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柳棉却故意对女客户道：“陈小姐，我去处理一下。”
她上前敲了敲陈娇娇的工位：“你是来上班还是来度假呢？自己去人事部写检讨书扣工资。”
陈娇娇：“……”
不是你丫有病啊，整天逮着盯我？
柳棉又对秘书部另一名员工道：“以后在这里装个监控，对着她，津北集团可不是养老的地方。”
“你！”陈娇娇蹭的站起，和柳棉对峙！
可想到胳膊拧不过大腿，陈娇娇要是连这份工作都保不住，就真的得回吴家“相夫教子”了。
我忍！
陈娇娇踢开板凳，气冲冲的绕过柳棉：“我上厕所总行吧！万恶的资本家！”
女客户叹服道：“柳小姐确实有御下的能力，也确实很有话语权。”
女客户看柳棉的眼神儿都多了恭维。
她原本还听信外面的传言，说周肆洐已经冷落柳棉了，所以她才不敢贸然和柳棉合作。
如今一看，她觉得可以和柳氏签合同了。
女客户伸手：“柳小姐，合作愉快。”
柳棉一愣，按住内心欣喜，伸手和女客户握手。
两人一块往外走：“我们回柳氏签合约吧，公章我没带在身上。”
女客户道：“可以。”
两人一同走出公司，这时有人追出来：“陈小姐，陈小姐请等一下！”
“您车钥匙落下了。”女秘书追出来，献殷勤的把钥匙还给女客户。
柳棉站在一旁，也觉得自己脸上有光。
这时，柳棉突然听到一声熟悉的喊声。
“棉棉，闪开！”
柳棉还没反应过来，一股恶臭的风袭来，下一秒，就听见女客户杀猪一般的惨叫！
“啊啊啊啊！”
柳棉都给吓愣了，她双手促狭的支在半空，瞪着眼睛看向女客户。
女客户一身白色套装此刻全是难以言述的秽物，秽物还沿她的衣服，头发，滴滴答答的往地上掉。
甚至一些白白的小可爱还在蠕动。
送钥匙的女秘书尖叫着退回公司大厅，紧闭厅门，生怕女客户跑进来。
不知道从哪儿钻进门岗的柳老太一手提粪桶，另一手持粪勺。
手里捏着一张照片。
柳老太认真比对了女客户和照片上的陈娇娇，发现了问题：“怎么长得不一样？”
“嗐，肯定是照骗！我刚听见那女的叫她陈小姐了，肯定没错！”
柳老太笃定的站住，虎虎生风的又泼了一勺：“让你叫！给你嘴里也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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