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之后我才知道,大人们一直对我缄口不言的那些东西有多么可怕,他们一直在保护我。”
“受保护是孩子的特权。”秦野摸了摸女孩的头,恻隐地道:“但这种特权不是永久的,你迟早要面对这些,不过确实,对你来说这些东西的跨度太大了一些。”
女孩双手抱腿,把脸庞埋进膝盖里。声音很闷,且带着一丝哭腔:“我们马上就要离开这美丽的地方了,对不对?”
“还有我爸爸,他说他的伤口已经很多年没痛过了,我该相信他说的这句话吗?他明明时时刻刻在灼烧着自己,一个人面对着恐怖,那些恐怖的伴随他的时间甚至比我陪伴他的时间还要久。”
秦野无言以对。
对人心恶毒的第一次认识就触碰到了底线之下的肮脏,化作了对未来的恐惧和迷茫。加上对亲人的深切担忧,这时他还能说什么?语言不过是累赘,是毫无意义的负担。
这时他脑海中忽然响起一段旋律,那好像是他在前世听过的歌谣。
他追随过去,发现这段旋律居然是储存在盔甲上的,一时间他分不清是庄周梦蝶还是蝶梦庄周,他搂过女孩的肩膀,唱出了这段韵味莫名契合的旋律。
“当时世界睁开双眼万类苏生。”
当时太阳照耀木叶吹起山火。
大暴雨洗刷脚印汇聚泥河。
后来灰雪覆盖新踪又降下新冬,只有石头一动不动。
......
我见过太阳升太阳落,朋友们唱着歌,手挽手过山坡,有些带着伤痕回来。
太阳落月亮升,旧血肉化成风,只有石头一动不动。
木叶吹起山火,暴雨洗刷泥河,只有风带着伤痕回来;太阳落月亮升,旧石头化成风,只有永久一动不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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