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野道：“至于它会不会在半路被风暴打下来，那不关我的事。”
“好了，我该说的说完了，我就想知道你的态度。”
伊修不说话了，他只是望着秦野，仿佛要透过他的脸看出什么。
秦野提取完坐标数据，他依旧看着秦野，看得秦野心里发毛。
足足五分钟他才道：“挺好的。”
秦野呼了口气，手指按下了删除键，删除了所有航行的原始数据。
他没有拷贝那串像裹脚布一样长的坐标代码，不给敌人留任何机会，他有进化之路这种更靠谱的记忆方式。
“那之后呢，万物中枢走了，你人可走不了，十二个小时以后我可没有借口了，你又该怎么办？”
秦野点了根烟，吞云吐雾中，他眼神迷离道：“不知道，走一步看一步吧。”
“你自己小心。”伊修道：“让万物中枢走吧，走的越远越好。现在这个情况，不管万物中枢落谁手里都要打仗。”
“打了几个世纪，还没打够啊。”秦野摇了摇头。
“你以为他们是因为打够了才停的手吗？”伊修哈哈地道：“是因为双方的差距史无前例地被抹平了，这让双方认识到，继续打下去，要么白白死人，要么只能拼到最后一枪，打到双方灭绝。”
“这已经不是胜算的问题了，照这个实力配比打下去，谁都得不了好。”
秦野理解了：“有了万物中枢就不一样了。”
“是，又有理由打了。那又是上亿人的劫啊。”伊修感叹道。
秦野奇道：“我还以为你会盼着打仗呢，怎么说也是联邦英雄。”
“说出来不怕你笑话。”伊修道：“当初我因为不想打仗，在军队里是当的文官，可惜啊，他们没放过我。我现在就想要世界和平。”
他起身拍了拍秦野的肩膀，没再说什么，晃着膀子就出去了。
秦野笑了：“我现在一听世界和平这词儿就起鸡皮疙瘩。”
他起身走出穿梭机，一台装甲侍立一旁，秦野掰开它右腿的收纳格，取出敢买来的烈酒，看也不看，用牙咬开就往嘴里灌。
他喃喃自语着什么，在众目睽睽下扬长而去，只有少数人能听到他念叨的是什么。
“该送你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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