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曾经自己最宠爱的两个女人，皆是蛇蝎美人，一个命不久矣，一个已经赐死。他心中一时难言心塞，又恨又失望。
他抬眼望着瑾悦温婉娇美的面孔，伸出手去：“悦儿。”
瑾悦上前，将手放到他手心中，声音轻柔如温泉：“臣妾知道，皇上心里不好受。”
钟离缙将她揽入怀中，下巴贴在她额头上轻轻摩挲着，低声道：“悦儿……你不会变成皇后和淑妃那样的人吧。”
瑾悦眸光一顿，片刻她缓缓抬起头望着钟离缙，正欲开口时，却听钟离缙又道：“算了，往后的事你如何清楚呢。就连朕也不知道以后会变成什么模样。”
许是自己曾经在东宫最宠的嫔妃和最信任的正妻变成如今模样，钟离缙心中竟有一种难言的感觉。
而如今，他最在意的唯有瑾悦，他不希望她往后也变成攻于算计，心如蛇蝎的人。
“悦儿，深宫中就没有善良之辈，朕也不要求你永远存善心。但是答应朕，别忘了自己的初心好吗？即使算计，也别算计朕，别变成心狠手辣的女人。”
初心？瑾悦心中冷笑。
我的初心早就被你扼杀在东宫里了。
她直视钟离缙的目光，柔声道：“皇上你知道臣妾的，臣妾从不会去害无辜之人，可若是有人要谋害臣妾，臣妾也不会心慈手软。尤其是现在有了琛儿和昕儿，若是身为母妃的臣妾过于懦弱，根本无法护他们周全。”
从入东宫开始，瑾悦就曾说过，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只不过，从前的她有什么都明着来，天不怕地不怕，反而让钟离缙觉得她娇纵跋扈。
而如今，她手上已经染上了鲜血，许淑妃谋害皇后一事也是自己一手谋划。
但她学会了伪装，学会了宫中的生存之道，反而让钟离缙觉得现在的瑾悦更加的温柔、善解人意。
见瑾悦一如既往的直性子，丝毫不似寻常妃嫔一般说好听的取悦自己，钟离缙反而更加安心。
垂头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朕相信悦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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