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的黑暗中，隐约传来几声女人的欢笑……
不知何意。
但多少有点儿瘆得慌。
犹豫了几秒钟，他攀着绳索，对着旁人说道：“先回去吧。”
几个起落，他爬上崖边，越过一片废墟，快步来到了村中的兄长之前。
人一到场，直接跪下，拱手说道：“佛爷，人好像掉到深涧，不见踪影了……”
消耗过度，多少有点缓不过气来的善多，正在盘腿打坐。
身边好几个小沙弥，正在张罗丹药。
还有人点燃龙檀熏香，以供调息。
他闭着眼睛，此刻方才缓慢睁开，打量了自家三弟一眼，问：“所以，死没死？”
一句话问得波隆浑身发抖。
犹豫了一下，他方才说道：“佛爷刚才神威大振，如此威能，就算是没死，估计也只剩下一口气了吧？”
“就算……估计……了吧？”
善多缓慢地说了三个字，不由得一阵冷笑。
波隆听了，下意识地趴下，将额头贴在泥地里，慌忙说道：“佛爷息怒、息怒，我错了！”
“哼！”
善多冷哼一声，却没有继续责备波隆。
刚才的一切，发生得实在是太快了，电光火石之间，来不及反应，也是正常。
再说了，对于敌人的逃脱，若真论起来，最该负责的，是人皮灯笼之中的鬼子圣母……
不光是波隆，就连他，都觉得有着鬼子圣母在，不可能让人逃了。
但偏偏，白骨佛甲到来时……
鬼子圣母没有拦住。
陈九暮拼尽最后力气，将人带走……
她也没拦住。
这般想着，他下意识地抬头，看了一眼天空之上的人皮灯笼。
呵呵……
鬼子圣母，又被称之为“欢喜母”，与欢喜佛自然有着一定渊源。
关键时刻放水，可以理解。
但你可是在我手底里混事，就不怕我追究？
冷笑着的善多，也没有立刻责罚什么，而是平静地问：“人到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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