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当我是死的吗？”
“只要我还活着，这对狗男女就休想成亲......”
他将拳头攥得紧紧的，心中忽然有了主意。
翌日，仁明殿的公公传来了口谕，说是太后要召姜家二姑娘姜叆明日进宫一趟。
恰巧那时姜昙在郡主府上做客，闻言皆是一惊，不由得又回想起那日落水的情形，越想越觉得此趟进宫怕是早已设好的鸿门宴，不见得是什么好事。
江檀心有戚戚道：“姐姐是因我受害，可我思虑了一番，也想不出是因何得罪了刘太妃？”
虽皇后娘娘说害人的真凶已经畏罪自尽了。
此事关乎皇家宗室的颜面，不宜再提。
可两人心里都清楚得很，若不是得了授意，那嬷嬷怎敢出手害人，一旦事发只怕宫外的家人都要受到牵连。
姜昙沉吟了片刻，摇头道：“我倒不觉得，此事与你有关。”
“应是那柄白玉簪子招致的祸端......”
她攥着帕子，手心微微渗出了汗：“那日刘太妃似乎对我头上的白玉簪很感兴趣，将我叫到寝殿后，目光片刻不离那簪子，还要了过去仔细翻看。”
“一会儿说眼熟，看完又说不似，奇怪得很。”
郡主听得更加迷糊了：“白玉簪......难道为了个簪子就要杀人么？”
一语惊醒梦中人。
姜昙只觉得皮肉一紧，有些惊惶地攥住了她的手：“妹妹在侯府住了这么久，可知道白姨娘的身世，我只听母亲说过白姨娘幼年时便随着戏班子住进了侯府。”
郡主喉间一阵发涩：“老夫人是不准府中人议论白姨娘的，此事与她有什么关系吗？”
“妹妹有所不知，那簪子是白姨娘的遗物，昱白托我代为保管的。”
“霜叶那丫头粗心，竟当成一般的饰物，簪到我头上去了。我思来想去，问题应该出在那簪子上......”
说着说着，姜昙登时豁然开朗，脑中的许多谜团也都迎刃而解了。
郡主压着声音道：“白姨娘的事情，我知之甚少，但太子倒是在不久前跟我提过一桩宫中的怪事。”
太后喜怒无常，赵煦之唯恐檀儿嫁进东宫后，不懂宫中禁忌，三言两语触及了皇祖母的伤心事，招惹不必要的麻烦，便提了嘉柔公主的事情。
如今她也原模原样地将听到的内容说与姜昙听。
说完，二人沉默了许久，
郡主才开口：“姐姐，你说白姨娘会不会是......”
她也不敢把话说得太全。
毕竟一人是昱白哥哥的生母，一人是先帝最疼爱的公主，胡乱揣测未免失了敬意。
姜昙咬了咬唇：“若两人都还活着，岁数也是对得上的......”
可这些巧合也不能说明什么。
她忽而想起了什么，四处张望道：“你府上的珣婆子呢？”
“那日听闻太子登门，珣婆子便一病不起，将自己关在偏房里不敢出来。”提起这老妇，郡主也是一脸无奈，“我看她不喜见人，便将她调到膳房当差了。”
姜昙呢喃道：“那就奇了，上回昱白来时，她也是这般怪异模样。”
“又是打碎了茶碗，又是撞倒了屏风，慌不择路地跑了出去，她到底在畏惧什么......”
“难不成她真在宫里当过差？”
郡主隐隐觉得事情快要水落石出了，摸着狂跳不止的心口道：“没准她还真的知道些什么，霜叶，去将珣婆子叫到小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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