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想着，季茴一边抚摸着沈清魄的头发，还凑过去亲了亲。
沈清魄握上他的手，忽然间轻声说了一句话:“下个月公司不会再占据学校的空间，会搬出基地。”
季茴并不意外，他知道公司本就有能力自主承担创业成本，现在不过是搬出去的时间到了而已。
沈清魄的重点也不是这个，而是接下来的这一句:“所以，我们也租房子怎么样？”
季茴眼睛微微睁大，声音有点迟疑:“……虽然租房子是比较方便，但会不会太快了些？”
他们的进展需要这么快吗？
沈清魄的神情并没有发生变化，他早料到了季茴的反应，只是道:“不用太着急决定，离下个月还久。”
久吗？不是都没几天了？
季茴内心无奈，但是点了点头。
这已经不是沈清魄第一次提出，但季茴依然觉得有些太快了。如果在外租房就相当于同居，一旦同居……两人其实也不会不融洽，但季茴还是心存顾虑。
内心纠结的结果就是季茴始终无法下定决心，转眼都要到了两人去滑雪的时间。
季茴决定放下思考，先和沈清魄一起去滑雪再说。
可是到了周末，季茴看着眼前的沈清魄一下子敏锐地察觉到了他的不对。沈清魄身上的气息比寻常要冷淡不少，鼻尖隐隐有些发红，眼神有些淡漠。
虽然他察觉到那淡漠并不是针对他的，但这并不代表季茴就不揪心了。
季茴立即抓住了沈清魄的手，眼中的担忧十分明显:“你是不是不舒服了？”
说话间，季茴还伸手去探他额上的温度。
额上温热的触感让沈清魄怔了怔，他竟对这种温暖心生依恋，不舍得对方离开。
只是季茴在感觉到沈清魄体温正常后并没有停留，手虽然收了回来但心里的担忧并没有减弱。
面对季茴这样的在意，沈清魄的眼睫轻轻颤了颤，缓声开口:“好像有点感冒。”
季茴并没有放下心，他对沈清魄的“有点”心存怀疑，只是他没有说出来:“不舒服为什么不跟我说？如果我没看出来，你还真想挺着去滑什么雪吗？”
季茴的声音带着克制的怒意，这令沈清魄一时沉默，半晌他轻声解释:“我觉得没有什么……”
在季茴冷冷的注视之下，沈清魄的声音隐了下去。
因为喜欢一个人，季茴无法做到对喜欢的人生病这种事无动于衷，但他更生气的是身体的本人对此并不上心。
深吸了口气，季茴拉着沈清魄往前走，并且一道听不出心情的声音传了过来:“带你去校医那看看。”
沈清魄明智的轻声应了，半点不提之前去滑雪的打算。
等到了校医这里，心里本来有所准备的季茴还是在听见沈清魄说出的症状后脸色沉了起来。
好，好……刚刚还只是说有点感冒，结果现在说的是除了鼻塞之外耳朵也有些听不见！
季茴感觉自己要气炸了，他还听着医生在那说幸好只是刚开始感染，如果到了后面会更加难受。
身边的沈清魄除了回答病症之外安静得很，就连说病症的声音也小，连声音蕴含的冷淡都微不可闻。
直到医生开好了药说了嘱咐，身边的季茴总算开口，声音僵硬:“谢谢医生。”
医生摆了摆手，季茴看了眼沈清魄转身，没说一个字。
虽然生气，季茴的步伐还是不快，而且没有刻意保持着和沈清魄的距离。
因此没过多久，沈清魄就轻轻握住了他的手，“不要生气好不好？”
沈清魄尽量把声音放轻放柔，但他明显不善于此，这句话听起来还是比较生硬。
不过季茴根本不在意，他心里清楚这种服软对沈清魄来说有多难得。
“没有下次。”季茴终于开口。他也不想跟沈清魄生气，但他刚刚就是克制不住。
“不会了。”沈清魄听见他有所松动，心里的紧张总算放下了些。
季茴转头看着他的脸，开口:“让司机过来，我们回山上。”
至于滑雪，他待会儿会取消的。
沈清魄自然不会反对，只是心里对原本的计划有些惋惜。
路上，季茴用手机把票退了。
终于，他把视线放在身前的沈清魄身上。
像是为了让他彻底消气，沈清魄埋在了他怀里闭着眼睛。
季茴的手抚上他的发丝，他知道沈清魄还意识清醒着。
沈清魄感觉到了季茴的轻微触碰，他眼睫微微一颤，但是并没有睁眼。
一路上，谁都没有说话，连司机都能感觉到气氛不对。
司机老老实实开车，只是速度比平常要快。
他只想把两人赶快送到山上，彻底脱离眼前不对的氛围。
终于，到山上了，季茴触摸了下沈清魄的脸，然后沈清魄也睁开了眼睛。
两人四目相对，彼此依然没有说话。
静了静，沈清魄先离开季茴然后下车，然后季茴也跟着下来了。
两人进了房间后并没有在一楼停留，而是去到二楼进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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