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学的时候，张雅雅本来在旁边等着收东西的莫姝禾，准备扶她出去。
却被突然向她们这边走来，一脸不情愿的男生吓了一跳。
他这是要干什么？
报复吗？
他看了一眼张雅雅，没说话，但是很明显是让她走开的意思。
“姝禾……”
张雅雅有些紧张地拉上莫姝禾的手臂，虽然知道现在拉着脚受伤的她逃跑不太现实，但还是不想留她一个人面对。
莫姝禾皱眉仰头看了一眼挡在前面的男生，“别挡我光，看不见找东西了。”
说完，还动作很轻地划了一下拨开的动作。
显然没有把他看成是一个威胁。
男生也出乎意料地听劝，往旁边挪了挪，虽然表情算不上有多友善。
张雅雅看得一愣一愣的，这还是那天当着众人嗤笑莫姝禾的人吗？
被打一顿真的能包治百病？
又或许只是不敢得罪秦子檀这个身份罢了，如果秦子檀不是秦氏集团的长子，也没人会惧怕他。
她突然懂了，中午姝禾的话，是什么意思。
“你先走吧，他有话说。”
莫姝禾没抬头，拉下张雅雅迟迟未拿走的手。
“啊，好。”
张雅雅本想说可以在外面等她，但是怕她觉得自己啰嗦，只能作罢先走。
张雅雅走后，男生才开口。
“对不起。”
男生说话的声音很小，已然不同于那天当众嘲讽她的语气。
这三个字被他表达的甚至不像道歉，更像是完成某项被威胁的任务。
“别道歉，我不接受。”
莫姝禾站起来，没看他，语气淡漠疏离。
“我不该说那些话……”
男生似没听到她的拒绝，自顾自说着可能是提前准备好的台词。
“你做的是对的啊，现在怎么不敢承认了。”
“你到底要怎样？”
男生语气明显有些不耐烦，隐藏在道歉之下的本性呼之欲出。
“别和我说话，我不觉得明知故犯和屈打成招是什么值得原谅的事。”
虽然他之前的话对她没有丝毫影响，但是不妨碍她单纯讨厌这种人。
一旦被讨厌了，就不会试图去了解，她就是如此极端又绝情的人。
“我确实不服气，要不是秦子檀让我来道歉，我也不会来。”
男生似吐露宣泄，一股脑说出真实原因。
“没必要，我不需要你虚伪的道歉，继续带着你的偏见生活就行，反正你也得到了该有的惩罚，两清。”
男生愣愣地站着，许久没有回复，莫姝禾也没再等，扶着墙走了。
除了他带着壮汉直接来她家挑事的行为很恶劣，其他她都不在乎。
毕竟被嘲笑的时候，她都第一时间怼回去，并没有被冒犯之后的气愤。
毕竟，她更懂怎么冒犯别人。
没素质地活着，就是无拘无束。
来到校门口的时候，又遇到了吴莉娜和纪楠枫。
两人也看到了她，吴莉娜笑着的脸瞬间跨下。
莫姝禾本来不想和他们有任何交集，却突然想到快放学的时候，秦子檀发来的消息。
“你去学校了吗？还没找到元凶，你去干什么？”
莫姝禾回忆着那条被她已读不回的消息，以及中午远远看到秦子檀和他们交谈的画面。
她朝两人那边走了过去，心里却憋着笑，毕竟吴莉娜一脸郁闷的表情属实滑稽。
她假装在宽阔的门口和他们擦肩而过，因为她知道着急的人会先叫住她的。
根本不需要她主动去搭话。
“莫姝禾，你站住！”
吴莉娜果然耐不住了，走过来，拦在她前面。
莫姝禾也没问什么事，转头看她，等着她继续说。
“秦子檀说是我给你造的谣。”
“又不是我说的，你找我也没用。”
莫姝禾轻耸肩，原来他们中午在说这件事。
这就是他说的要找元凶？
还……挺幼稚的。
说完，莫姝禾就准备走，毕竟没她什么事了。
“我就是说你坏话了，不服气就直接找我啊，找男生来给你出头是什么意思？”
吴莉娜可能是被她傲慢无礼的态度激怒了，开始恶语相向。
“我知道，你可能只是无心吐槽，却被有心之人改编传播了。”
“还有，是他自己闲的没事干乱出头，和我无关，之前在巷子里踢人的是我，你应该知道了吧，算是两清？”
莫姝禾说着，往前轻抬受伤的脚，脚踝处的乌青色愈加深重。
踢人的脚间接受到了惩罚，也算是赎罪了。
“你真的相信我？为什么？”
吴莉娜其实也记不起来自己什么时候说过她的坏话，甚至不知道说到什么程度，但是被她相信，居然有些不可思议。
惊讶到忽略了莫姝禾后面说的话，她不是那种斤斤计较的人，虽然嘴上说着要给莫姝禾点颜色看看，但是却并没有想实施的倾向。
“因为你的眼睛是干净的。”
莫姝禾实话实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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