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丽想了一会儿，点了点头。“你是我的同学。一个同学。我当然会这样对待你。不要过多地想过去。我们都曾经年轻而愚蠢。”她小心翼翼地注意不说友谊的话。
阿勒斯仍然显得如释重负。“谢谢您，伯爵夫人。”她喝了一口咖啡，似乎在座位上放松下来。两人又安静地呆了几分钟。他们只是偶尔谈论一下阿勒萨的项目。当阿勒萨谈到教师是如何被雇用的，以及他们如何希望与教学研究生院合作，成为教师毕业前实习的地方时，托里可以看到她脸上的宽慰。
这样做需要一名高级教师在场，但费用由学校支付，而不是孤儿院。
阿勒萨谈起这件事时，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眼睛闪闪发光。托丽由衷地为她感到高兴。至少这些孩子得到了他们应得的教育。
突然，阿勒萨坐直了身子。她抬起头，伸长脖子朝门口走去。“我听到后门开了。是经理!”
托丽一口气喝完剩下的咖啡，然后把杯子放在桌子上。她坚定地点点头给阿勒萨。“好吧。你准备好了，我就准备好了。”
阿勒萨懒得喝完她的咖啡。他们走下通往一楼的狭窄楼梯。托丽可以感觉到从敞开的门里吹来的冷空气，她看到经理在调整一个金属门闩，把门固定好。
“早上好!”阿勒萨用欢快的声音向他打招呼。经理抬起头，对她笑了笑，然后注意到托丽，立刻皱起了眉头。
“早上好，男爵夫人。”他的眼睛似乎在抽动。“伯爵夫人”。
托丽朝他投去了公事式的微笑。阿勒萨看了看表，然后朝门外望去。她的脸亮了起来。“他们来了!”
当托丽走近她时，她走到一边。她站在门口的阿勒萨身边，伸长了脖子，看见一辆由四匹马拉着的有篷大马车笨重地向他们驶来。这些马不是大的驮马，但和蕾拉一样大。甚至还有一只，除了白色的脚和头上的星星外，全身都是黑的。
赶车的是一个又高又瘦的年轻人，他旁边坐着一个高大的中年人。他们小心翼翼地把车开进小街，使马车的后部与车门对齐。
“早上好，冈德森先生!”当他们从马车上下来时，阿勒斯走上前去迎接他们。后盖被打开，砰的一声落下。第三个年轻人在后面，推了一个厚厚的木制斜坡出来。
“我必须提醒你，伯爵夫人，我们的供应商需求量很大。如果他们拒绝和你一起工作，不要生气，”经理走到她身边，用狡黠的声音说。
托丽扬起眉毛。“问问也无妨。如果他们能，那就太好了。如果没有，那我就找另一家供应商。”
他转过头去，但托丽仍然听到了他冷漠的轻微嘲笑。她不理他。很可能是因为阿德里安，他和她有问题，如果是这样的话，她不在乎经理喜不喜欢她。她希望他不要这么做。
在三个来拿桶和下车的男人中，阿勒萨去找了那个年长的男人。托丽走到外面，看了看马车。两个年轻人在每个桶下面放了一块厚厚的增强纤维，然后把它绑在肩膀上。他们同时站了起来，举起沉重的桶，然后跟在有篷马车后面走下斜坡。
当他们集中注意力时，托丽把手伸进口袋，又拿了一块追踪水晶。她把手伸到马车下面，把树脂压在一个角落里。然后她绕着马车转了一圈，把另一辆车压在驾驶座下面的一个角落里。
托丽假装对马说话，设法把一个树脂球塞进马笼头上的一块皮革中间。
“嘿!你在干什么?”一个响亮的声音穿过这片区域，她缩回了头，她的手仍然抚摸着马头。阿勒斯正在和他说话的那个高个子、粗壮的中年男子笨重地走上前。
“她是一匹可爱的马!”托丽愉快地笑着说。“我的莱拉也是黑色的，但她额头上没有星星。”
面对一个十几岁女孩的活泼、天真的微笑，中年男子把头往后缩了缩。他的脸仍然皱着，但他没有再对她大喊大叫。他的声音仍然很低，有点恼火，但他并没有生气。
“不要离他们太近。你知道，马会踢人的。”他嘟囔了一声，然后转过身来。
阿勒萨追上了他，向托丽示意。“她是我的同学，在这个城市有很多生意。是她在找香料供应商。”她听起来有点希望，但从那个男人脸上的表情来看，他对和托丽一起工作没有兴趣。或者其他任何人。
托丽从马旁边走开，走近那个中年男子。“先生，我打算开一家餐馆——”
“很抱歉，我们必须限制顾客。我们的分销数量有限，除非我们开始减少每个客户的订单，否则我们无法接受另一个客户，”他坚定地说。他上下打量着托丽，挺直了腰。“如果我们的现有客户为了一个新客户而破坏与他们的合同，这将是不公平的。”
他听起来自以为是，但在托丽看来，这是合同的目的，不值得赞扬。预计将遵循现有合同。不过，她还是点了点头，重重地叹了口气。
“我明白了。长期建立的业务关系很重要。”她对那人失望地笑了笑。“谢谢你说得这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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