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的夜，是那么的冷清。
微寒的空气飘荡在房间内，早早就做好准备的富岳和美琴，两人一起跪坐着，像是在等待着谁似的。
啪塔，啪塔。
这个时候，脚步声，从外面的走廊传来。
很快，房间的门被打开来。
“是...鼬吗？”
富岳淡定地开口道。他看样子已经知道了一切。
“...不，不是哟。”
然而，接下来响起的声音，却令他感到错愕。
那是一道多么熟悉的声音呀。
富岳听着这句话，身躯微微颤抖，接着道，“原来...是你啊。”
“零。”
“实在抱歉，我...在等待我的孩子，宇智波鼬。”
站在富岳身后的零听到对方说出这番话，摸了摸自己的脑袋，“这就是说，不欢迎我的意思吗？”
“真是让人伤心呀。”
零虽然嘴上这样说着，但还是很干脆地走到了富岳的面前坐下。
“安心吧，按照鼬的速度，估计还需要有一段时间才能够到这里。”
“是吗...那，谢谢了。”
富岳点了点头，他明白零只是在念着昔日的旧情，过来看看而已。
他抬起眼眸，打量起眼前这位穿着一身黑袍的零，看着对方的脸，有些感慨，“已经...长这么大了吗？”
“总感觉，你来宇智波的时间，还是太短了。”
“嗯...这是舍不得我了吗？”
零挑了下眉头，问道。
“舍不得不是很正常的吗？”富岳呵呵笑了笑，“如果不是你走得早，我大概会给你安排一场相亲，人我都定好了，就是言的侄女，泉。”
“...你就饶了我吧，那个孩子不是和鼬差不多大吗？不可能会适合我的。”
零闻言，无奈地摇了摇头。
二人就像是说着家常话一样，一点都看不出来灭族之夜的味道。
只有窗边飘进来的，那时不时的血腥味，总能够提醒着零，这个地方，已经不再欢迎他了。
“我看样子也差不多该走了。”
零感觉时间快到了，随即从榻榻米上站起来。
“等等...零。”而在这个时候，富岳却一把叫住了他。
“我...你还记得，和我的那个约定吗？”
“...你是想说那个二十年的约定吗？”零转过头，看向对方，“确实是有这个约定。如果你是想要我说声抱歉的话，倒也可以。”
“真正的强者，应当在乎自己许下的诺言，不是吗？”
富岳瞪着一对黑色的眸子，追问道。
“...你应该知道的，这些年我帮助宇智波做的，早就抵得过那几个忍术了。”
零沉默了一会，随即说道。
“但诺言，也应当遵守，不是吗？”
富岳继续说道。
“...行吧，你想要我做什么？事先声明，将你们救下来这种事情，我可做不来。”零摆了摆手，稍显屈服。
“谢谢。”听到零愿意继续履行当年的承诺，富岳的嘴角翘起了一抹微笑，“我希望更改当年，和你约定的内容。”
“从帮助宇智波牵制木叶，变成...保护好我的两个孩子，宇智波鼬和...宇智波佐助。”
“富岳...”
听到这样的内容，原本待在一旁默不作声的美琴，有些感动，攀上了自家丈夫的臂膀。
“如果只是这样的话，可以。”
零闻言，也是欣然同意了富岳的提议。
“不过，目前来看，二十年的约定，如今也就只有寥寥几年了。我就直截了当地说了，我不可能保护鼬和佐助一辈子，最多的话...七年。”
“没事，已经够了。”
富岳听到七年这个答案，已经相当满意了，他点了点头，好像对于人间没有什么遗憾似的，闭上了眼睛。
“我并不是一个合格的族长。”
“在面对木叶的时候，一再的软弱，导致族人的不信任，致使鼬和止水背负了太多，这些都是因为我的缘故。”
“但至少...在生命的最后，我想尽可能地，做一位称职的父亲。”
“谢谢你，零。谢谢你帮我完成了这个心愿。”
“...煽情的话语，不适合现在这个场所。”零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你实在是不坦率，为什么不试着将这些话亲口告诉给鼬呢？”
“好了，我真的该走了。”
“不送...”
富岳看着零从窗边离去，缓缓地呼出一口浊气后，慢悠悠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和方才一样，他带着美琴一起，在这里等待着他那骄傲的孩子。
鼬。
......
而另一边，零落到了宇智波族地外的一条街道上。
带土的身影也随之浮现。
“没有想到富岳居然还让你做这种事情。”
那仅剩的独眼看向零，似乎有些诧异于零居然会答应对方。
“这不只是在帮助对方，也是给我自己的一些帮助。”零平静地回答道，“富岳说的对，真正的强者，应当在乎自己许下的诺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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