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其实并未睡着，那种钻心的疼痛一直都在，身心千疮百孔，一直到此刻，一滴滴莹白的眼泪才掉了下来，被小红一颗颗又拾起来放在桌子上。
“小红，你能帮我看看外面是天黑还是天亮么？”我小声儿道。
“天亮着呢！”
“哦。”
“那你先出去吧，我睡一会儿。”
“我不会出声儿，您别赶我走好吗？”
看样子栾溪平日对待这些姑娘，规矩甚严。
“那你扶我起来，我想洗个澡。”
“您现在的身体能洗澡么？”小姑娘怯生生的问。
“没事。”
当我真的躺在浴桶里的时候，我才真的意识到，之前种种，真的对不起自己。
不是为了谁，不是为了不相干的人，我要为我自己而活着。
为了另一个自己所爱的人去伤害自己，不值得。
我轻轻擦掉自己身上的血迹，栾溪之前为我疗伤，已经将皮肤上爆裂的血管愈合，所以洗掉血污，倒是孑然一身。
这里所有的建筑都是古代建制，所以没有现代器具，不明白栾溪这个老古董为什么不能稍微变通一下。
“小红，栾溪平常也在浴桶里洗澡？”昏昏欲睡的我赶紧找个人说话转移一下注意力。
“不是啊，梦主都在那边的汤池里。”
我愤然。
“我要去那里洗澡。”
小红为难。
“让她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栾溪在我身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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