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自己想做的事情,所以没关系。”绘梨衣扭头看着路明非,“Sakura不是很担心你的师兄么?”
“你看出来了?”路明非一愣。
“当然了。”绘梨衣笑了笑,“当初在红井的时候Sakura的师兄也帮了忙的,我都记得呢。”
路明非低头笑了笑,绘梨衣心的真的很细啊。
绘梨衣往前走了几步,站在十字路口的正中心。
而路明非则是退开了,如果绘梨衣要动手了,那么所谓的死侍狂潮,那就不算什么了。
从路口奔涌而来的死侍越来越多,那些进化出膜翼的已经要扑到绘梨衣的面前了。
绘梨衣拔出蜘蛛切和童子切安纲,随意在挥舞,她不像源稚生一样学过正统的剑道,所以每个动作看起来都那么毫无章法,两柄长刀在毫无规律的平抹,空气中升起一阵气流,气流卷着雨水,就好像一道透明的气刃
气刃开裂,然后形成锋利的碎片,向着四周挥洒出去,好似恐怖龙卷风横扫而过,音波掠过,空中的死侍四分五裂,黑色鲜血好似泼墨一样散开,随着雨水下坠。
挥舞几下,绘梨衣将长刀归鞘。
清澈的声音在街道中回响,好似女孩在低声哼唱。
以绘梨衣为中心,瞬间形成了一个至臻的领域,向着四面八方的扩张,只在转眼间几乎就将十字路涉及的全部区域完全笼罩了起来。
这是一个至强领域,在它范围内,漫天的雨丝停在了半空,那些奔腾的死侍忽然停了下来,它们感受到了死神一般的气息,不再发出痛苦的嘶吼,而是低着头俯伏在地上,好似接受天神审判的罪人。
同样的究极言灵,绘梨衣的审判看起来不如黑日那种宏大,带着毁灭的气息,它却那么寂静无声,领域之中一切都是静悄悄的,就连死亡都是无声的。
路明非不是第一次见到这种言灵,但每一次心里都带着不小的震撼。
绘梨衣轻轻抬起手,风衣袖口滑落,露出皓白的手腕,她有节奏的鼓掌,周围的温度瞬间降低,漫天雨丝凝结成冰,然后聚在一起,形成了一根根数十公分长的冰刺,尖端闪着银白色的微光,仿佛万千利刃。
绘梨衣抬起眼,纯粹的金色已经取代了原本暗红色,她停止了拍掌,然后轻轻挥下了手腕,无数冰刃倾落如雨,带着彻骨冰寒的气息,那些死侍只能趴在地上,一动不动,静静等待着死亡。
冰刺贯穿了死侍躯体之后炸开成无数更加细小的碎片,每一个碎片都好似卷起一道暴风,暴风瞬间撕裂了死侍,浓郁的黑血在灰色的天幕中溅开,如同一朵朵盛开的夜花。
路明非在旁边静静的看着,这一场无声的屠杀,看着绘梨衣的侧影,她头顶黑色的天空,身上流淌着死神一般的冷酷,看着她裙裾飞舞,绝美而萧杀。
不到一分钟时间里,街上已经没有任何站着死侍了。
绘梨衣回头,看向路明非,眼中的冰封一样的冷酷慢慢崩溃,随着崩溃的还有审判的领域。
雨点重新落下。
绘梨衣对着路明非露出一个很淡的微笑,她的身影变得有些脆弱,似乎就要被风吹动一下就要倒下。
路明非快步上前,扶住摇摇欲坠的绘梨衣,绘梨衣趴在他的胸口。
“怎么样了?”他问。
绘梨衣轻声说,“休息一会就好了。”
“嗯。”路明非点点头,这种级别言灵对体能消耗还是太大了,象龟君当初用一下王权,似乎都站不起来。
他扶着绘梨衣坐上了车,然后一踩油门,保时捷蹿了出去。
————
楚子航躺在地上,积水瞒过他的手,胸口的鲜血不停的涌出,在地上仿佛留下一块红黑色的幕布。
他那双眼瞳里的金色在一点点褪去,那种冰冷的杀意也消去了,恢复了原来的清澈。从学习暴血开始,楚子航那永远不熄灭的黄金瞳在这一刻黯淡了下来,因为他的生命要燃尽了。
等到最的一抹金色消失之后,他的眼瞳露出原本的颜色,一种虚弱的甚至有些阴柔的浅栗色,他的瞳孔里只剩下天空和雨点,
楚子航瞳孔的已经开始散开,只是那张永远绷着没有丝毫表情的脸上,却意外的有些柔和,看起来就好像在微笑。
在他心里,自己永远还是那个逃跑的胆小鬼,那怕是这样堂堂正正的死在奥丁的长枪之下,对自己来说,都会是一种不错的结局吧。
渐渐的视线开始变得模糊,在眼前彻底黑下去之前,他似乎看见一道纤细的人影,站在他的身边。
确实有人站在他的旁边,那是夏弥,她低着头,着看楚子航,失血已经超过百分之七十,肺部也被昆古尼尔刺穿,就算现在送到全世界最好的医院,也救不回来了。
“好久不见了,耶梦加得。”奥丁的声音穿过了重重的雨幕之后,依旧沉重无比,“你这是在可怜你那混血种的仆人么?”
夏弥抬头着,望向高高在上的奥丁,似乎在打量御座上的神,沉默了一会,缓缓开口,“伱……不是奥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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