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个月里，叶舟已经习惯了睡觉抱着小木木，突然被厉渊接了回去，她有点不习惯身边少了个人。
工作到了十一点，微信消息提示音响了起来。
卫岐：睡了吗？
叶舟：还没有。
卫岐发来了一张照片，是两张汪徽大师的画展门票。
汪徽是山水画大家，已经去世十多年，画展是他的儿子举办。
叶舟最喜欢的水墨山水画风之一。
卫岐：赏个脸明天一起？
卫岐是旅游管理专业，对绘画没有多少兴趣，偶尔查看相关知识，也是彩画风景一类。
突然要去看画展，不用想也知道是为了她。
叶舟正犹豫要不要答应时，卫岐又说：汪徽大师的画展门票很难搞唉，要是某人拒绝，我一定超难过！
的确是一票难求，但是叶舟想弄到也不难，她小时候曾受过汪徽指点一二，这几年开始自己打拼事业，一直和保管他作品的后人有联系。
但是卫岐这个外行且没有关系的人，弄到两张票是有难度的。
一般这样的画展门票不会发行很多，大部分是邀请业内人去参加。
想了一会，叶舟还是同意了：明天见。
半夜起来喝水，聂修衍的书房还亮着灯。
她有想过去敲门提醒他劳逸结合，不要没日没夜的高强度工作，再好的身体也经不住这样消耗。
拿着水杯走到书房门口，她又停下了脚步。
已经不是聂家养女，聂太太的身份也在倒计时。
有些事情，不该她来管，也没有理由来管。
终是没有敲响书房的门，她转头回了自己房间。
聂修衍已经听到外面的脚步声，他能分辨出轻缓的脚步声的主人，却不明白为什么走到门口又折回。
“Mr. Nie, are you listening?”聂先生，你在听吗？
笔记本屏幕上，正在连通M国的视频，对方是全球手机行业最大，科技最领先的卓悦公司现任总裁joyce，同时也是掌控乐克公司中开芯片的幕后之人。
联系聂修衍的目的很简单，希望能合作，但条件相当不礼貌，东越停止研发5G芯片，且多项软件都必须由他们来供应。
如果答赢，聂修衍近十年坚持的自主创新都将成为一个笑话。
“Joyce, I\u0027m sorry, I find it difficult to agree to your proposal. I hope I have other opportunities for cooperation.”乔伊斯，抱歉，我很难同意你的建议。希望我们还有其他的合作机会。
乔伊斯耸了耸肩，眉宇间带着些傲慢，摊开手说：“This is a regrettable news, but I believe Mr. Nie will proactively contact me in the near future to re-examine our cooperation plan.”这是一个很遗憾的消息，不过我认为聂先生在不久的将来会主动联系我，重新审视我们的合作方案。
聂修衍的笑容里同样带着傲慢：“Confidence is good, but being too confident can lead to arrogance.”自信很好，但是过于自信，会是自负。
“Your 5G technology is fundamentally immature。”你们的5G技术根本不成熟。
“It is indeed not yet mature, but Joyce seems to be afraid that our 5G technology will mature.”它确实还不成熟，但Joyce似乎担心我们的5G技术会成熟。
“You rejected an opportunity to bring East Vietnam to the world。”你拒绝了一个让东越走向世界的机会。
聂修衍又是一笑：“At this late night in Huaguo, if Joyce could wait until the day when I proactively seek cooperation, we would be chatting.”华国此刻夜深，如果乔伊斯能等到我主动寻求合作的那一天，我们再聊。
乔伊斯关掉视频，脸色立刻就黑了下来，用不标准华语轻蔑的说了一句：“不识抬举！”
华国是卓悦手机的主要市场，没有之一，目前占据卓悦手机全球销量百分之三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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