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虞砷皱眉，觉得一卜的话刺耳，却也没在外人面前反驳、落他面子。
岁卿安转头，“一卜，道歉。”
“一卜不要！”
小男孩僵硬的脸，扯出一个笑容，“没关系的。”
岁卿安不理他，加重音量：“一卜！”
天一卜参委屈得眼眶红起，“娘亲为了一个不如一卜的小孩，凶一卜！”
“谁教你这么骂人的？”
“他本来就是乞丐！一卜明明看见……娘亲！”
岁卿安转头就走，毫不留恋，“不敢当。”
林虞砷拧起眉头，“师妹，一卜还小。”
天一卜参娃娃两手扑腾向前，想要从林虞砷怀里束缚出来，紧紧揪住岁卿安的发丝，嘴唇颤抖：“……对不起。”
岁卿安吃痛，停下脚步，闻言心软一瞬，却又冷漠：“与我说做什么，和我有什么关系？”
他低头向下，对着小男孩的眼睛，重复：
“对不起。”
小男孩呼吸一滞，讷讷：“没、没关系。”他疯狂摇头，一点看不出台上的狠辣模样。
天一卜参没理他，手指紧绷，发丝越扯越多，“娘亲……”
林余生抬手捉住天一卜参娃娃的手，冷冷：“松开，她会痛。”
林虞砷也道：“一卜，放开你娘亲。”
天一卜参娃娃摇头如波浪鼓，手上越发使劲，林余生握住小肉手，正欲发力。
“余生。”
林余生一顿，松开了手。
岁卿安感觉头皮要秃了。往后退了几步，转过身，静静看着天一卜参娃娃。
天一卜参：“一卜道歉了。”
“嗯。”
“要奖励！”
天一卜参嚅嚅：“一卜也要娘亲抱抱。”
岁卿安对上林虞砷的眼眸，“给我吧。”
林虞砷一松开手臂，天一卜参娃娃连滚带爬，扑腾进岁卿安怀里，脑袋埋进胸口，小胖手紧紧抓住她垂落的发丝。
岁卿安拍拍他后背，对着小男孩道：“他还小，我们会教育他，你别介意。”
小男孩摇头。
岁卿安见小男孩一直不走，也确信自己并不认识他，随即说：“我们要走了。你好好修炼。”
小男孩不说话，只点头。
岁卿安看了他一眼，抱着天一卜参娃娃，转身离开。
待他们走远，拐过拐角。
小男孩轻声：“我也好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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