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陌觉得伊莲娜的这个名字太拗口，就随手给这位新加入海外投资部的女员工起了个简称。
“娜娜，你是怎么办到的？”
伊莲娜愣了一会这才反应过来“娜娜”是在叫她，有些无语的翻了个白眼，看起来百分百的在抛媚眼。
姜陌是服了这对威力巨大的桃花眼，幸好他平时接触的美女多，对颜值这方面有了足够的免疫力，否则弄不好真要动了潜一潜的念头了。
“其实有些运气在里面，我本身就是法国人，在这边有不少朋友。我托了关系故意认识了一个维旺迪集团总部的男职员，他好像有点要追求我的意思，我们就一起喝了点酒，又顺便谈了谈心。”
我擦，美人计？
维旺迪现在债台高筑，刚刚被国际信用评级机构穆迪公司降低了信用等级，市场反应剧烈，股价已经连跌了四天，创造了近两年内的新低。
据说集团内部讨论过多种应对补救措施，其中有一个方案是企图在今年的账目上，增加之前已经出售了的15亿欧元的股票交易额。
也就是说用擦边做假账的方法让马上就要披露的2001年的财报数据好看一点，以此来提升市场对维旺迪股价的信心。
“老板，这就是个小道消息，还没经过证实。你也知道的，男人么，喝点猫尿之后就忘乎所以，总是会在喜欢的人面前信口胡乱吹嘘来彰显自己的厉害。”伊莲娜不屑的说道。
姜陌尴尬的轻咳了一声，这个毛病吧。。。。他好像偶尔也会犯。
喝多之后只吹牛逼不去打人毁物耍酒疯，这样的酒品已经相当好了吧。
“老板，我去想办法证实一下。”周小沫皱着眉说道。
“不过，不过即便这个消息是真的，但也用处不大，毕竟维旺迪只是讨论这个方案而已，又没真正去实行。而且就算实施了，其实也就是数据作假，会被法国证监罚点钱罢了。”
旁边伊莲娜和周小沫的助手也都是叹了口气，同时又有点无奈。
海外投资专员，一个多么高大上的职业，现在怎么搞的有点像专门躲在背后阴人使坏的反派大魔王啊。
关键她们想使坏但还找不到方向，难道真的只能做一辈子好人了么？
这还是一件多么令人感到伤心的事情啊！
姜陌看了看日历，股市在圣诞节和阳历新年都要放假，离到2002年只有五天工作日了。
全球股市在911事件的影响下一路狂降，这段时间已经止跌平稳下来了。
不少业内人士最近都在探讨，这段持续了将近两年时间的股灾，是不是终于要过去了，连他ICQ工作组里面的气氛也越来越活跃，沉底多时的老王八们也都纷纷浮出来冒泡。
可惜他们太单纯了，后面还有个特大号的惊喜在等着大家呢。
“没事。”姜陌挥了挥手，“不用去证实，是不是真的也不重要，他们做没做过更不重要，只要他们有可能这么做就行了。”
玩的就是莫须有，朝人身上泼脏水的事情，姜陌简直轻车熟路玩的贼溜，一点心理压力也没有。
论使坏，他是专业的。
“这样，周小沫，你们这几天就开始准备吧。花钱和媒体搞好关系，电视、纸媒和互联网都要。然后再多写个几十篇关于维旺迪在财务数据上弄虚作假的稿子，还有准备像法国证监会投诉的举报信。”
“嗯，八卦花边小报也要找几家，像什么维旺迪的现任CEO梅西耶性取向异常，家里佣人和保姆只要60岁以上、体重超过180斤的老太太这种新闻也准备一些。随便编，尽可能发挥你们的想象力。”
房间里的其他三个女人都傻乎乎的看着姜陌，这些都是什么神仙操作，难道老板的大片江山都是这么打下来的么？
前面的也就算了，后面喜欢60+和180+是什么鬼，得多饿的人才能下得去嘴！
果然论起冒坏水，她们几个连学徒都算不上，老板已经是祖师爷级别的了。
“喂，你们都傻了么，用这么崇拜的眼神看着我干嘛。我妈可说了，男孩子在外面闯荡要时刻保护好自己，你们可别动什么坏心思。”
“还有一点要记住，把各个媒体渠道都准备好之后，暂时先不要动手，等着我下命令。”
事实上如果正常发展的话，美国这次股灾在2001年末就已经到了结尾，从十月份开始就已经有逐渐回暖的迹象。
但可惜的是，用不了几天之后，震惊世界的“安然造假”、“安达信事务所倒闭”、CEO被判了25年监禁的“世通造假案”，就会像潘多拉魔盒一样接连不断的被掀开暴露在世人面前。
到时候，已经懵逼的股市将会更加懵逼。
姜陌之前一直猜测维旺迪大概也会在这方面做文章，但没找到具体的突破口，现在找到了个疑似的，这种绝佳机会他肯定是不会错过。
不给梅西耶一点极限压迫，这哥们是不会乖乖就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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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黎十三区也被叫做华人区，这里有大量的华人住宅、餐馆和超市。
在巴黎第七大学对面的一栋普通民宅里，宋青萝和宋飞，还有另外一个和宋飞年纪差不多大的女子，正坐在一起商量着关于红酒的事情。
这几天她们又出去跑了几个地方，各个档次的品牌都考察了一遍，至少在理论上已经可以了。
现在的情况是心里有数但是不敢下手。
这姐弟三人要么没做过生意，要么赔的裤衩都要穿不起了，现在手里的钱还有点但也不太多，真有点折腾不起了。
“姐，别讨论了，我真是受够了！”宋飞感觉身体像是被掏空了一样，干脆摆烂的躺在沙发上把眼睛闭上。
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鬼地方遭什么罪啊，现在燕京天寒地冻正是吃铜锅涮羊肉的好时候，还可以去前海滑滑冰爬犁，那小日子都美。
宋青萝恨铁不成钢的瞪了宋飞一眼，想了一会说道：“你不是有姜陌的联系方式么，一会给他打个电话，就说我想约他出来见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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