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啸林咬嘴不答。
齐展鸿又生气,又心疼地说:“绑谁不好,绑南阳世子,南阳王若是追究下来,就算陛下再喜欢你,也保不了你!”
齐啸林起身拽过齐展鸿手中冰袋,不悦道:“能不能不提他!”
“躺好!”齐展鸿柔声,从齐啸林手中又夺回冰袋。
齐啸林听话的又躺了回去。
齐展鸿看着手里的冰,不由好奇道:“郴州这个地方,一年到头,雪都看不到,你从哪里弄来的冰块?”
齐啸林生闷气,没好气地说:“我花了十万两银子,从一个方士那里买来的法子。”
十万两,这价可以说是天价了,不过齐啸林早就把这笔钱给赚回来。
齐展鸿好奇地问:“什么法子,说来我听听!”
齐啸林摊出手,“掏钱!”
齐展鸿笑骂他:“圣贤书让你读进狗肚子里了,越来越市侩了!”
齐啸林收回手,耸肩道:“没办法啊!被你们赶出京城,我得活命啊!”
齐啸林说的有多潇洒,心里就有多痛苦。
他不是不在意,他是太在意。
齐展鸿望着幼弟,两人都是齐家嫡子,却不是一个母亲所生,齐展鸿的生母早逝。
自幼看着齐啸林能在母亲身边欢闹,他嫉妒。
后来长大了,知道兄弟情深,他羡慕,羡慕齐啸林的活脱性子,无拘无束。
再后来,齐啸林入宫做了太子伴读,他天天担惊受怕,害怕齐啸林孤身在宫中遇到难处,常常偷偷去看他,是疼爱!
那年,皇帝下旨将齐啸林赶出京城,无诏不得入京,他心疼。
四年不见,没有嘘寒问暖,只是看着他平安无事,已经够了。
齐展鸿走后,齐啸林在灯下打量着齐展鸿留下的箭矢。
齐展鸿没有明说,他的表情已经出卖了他,他以为郴州生丝的事,是齐啸林所为,人也是齐啸林所杀。
认定是齐啸林在报复太子。
齐展鸿没有说,齐啸林也没有解释。
齐啸林对吴叔说:“吴叔,我想母亲了!”
吴叔马上说道:“秦爷上次给您带的桂花糖糕还留着,主子要吃吗?”
齐啸林轻嗯了一声,抬手将箭矢投进架子上的瓷瓶,瓶中发出清脆的声音。
他爱吃桂花糖糕,不为别的,只因每年中秋,母亲都会做一份,放在家宴上。
这些年,每每想母亲,都会吃上一口糕。
郴州桂花树少,这东西于他竟成了稀罕物。
吴叔从齐啸林房中的柜子里,取出印有李记的点心,拆开递给齐啸林,“秦爷知道你喜欢,亲自去买的。”
齐啸林不以为意,“他是给鲛君买的时候,顺带给我买了份!”
吴叔道:“若不是放心上,也不能年年都有!”
齐啸林抬首看向吴叔,眼神冷冷的,“你在替他求情?”
吴叔不惧,笑道:“小主子不也在帮着秦爷,不然您也不会瞒着大爷,这制冰的法子是从秦爷手里买来的!”
秦淮之能凭空变出冰,此事齐啸林若是说了出来,齐展鸿怎就猜不出,他也能将柞蚕丝变成桑蚕丝。
清宴岛,运河与赤河交汇后,前朝为防两河泥沙,在河中堆出的月牙形岛屿。
漕帮设立后,将总舵设于此处,非漕帮之人,不得擅自入岛。
青枫回来复命,将沈汝南毒害难民的往事,以及这几日郴州发生的事情,说与众人。
听闻秦淮之让人剁了沈汝南的尸体,阎循脸色很难看,“是秦淮之亲口说的?”
“是。”青枫道,“沈汝南被倒进河里时,码头围过来不少卖苦力的脚夫。”
码头上的脚夫都是郴州的穷苦百姓,受尽了沈汝南的欺压盘剥,看到沈汝南的下场,如何不痛快。
“我正想说,郴州堂口今天飞鸽传书过来,码头的工头亲自上堂口来跟我们谈结盟。”
漕帮副帮主常田坐在轮椅上,翘着二郎腿,在袖中摸索了半天,终于找到那封信。
杜存义看过信,顿了片刻,把信递给阎循,感叹道:“此人听上去是个心狠手辣的,看似是借我们的手泄恨,实则是卖了一个人情给我们。”
阎循紧紧捏着腰间的玉佩,垂眸看信。
当初与秦淮之结盟,是仗着他对秦淮之有救命之恩,想借秦家在郴州的势力,帮助漕帮稳住根基。
如今看来,秦淮之似乎并不想让秦家参与其中,不然怎么会将这么大一块肉,让给这些人。
与漕帮结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阎循断定,秦淮之定是在背后,另外使了力。
常田问杜存义:“大哥,如果码头上只允许他们的人装卸货物,我们岂不是要受制于这些人?”
杜存义不答,转身问阎循,“阿循,你是如何想的?”
阎循道:“常叔说的没错,我也有此担心,所以我想再去郴州一趟,摸清对方底细。”
杜存义点了点头,“谨慎一些,多带点人手。”
待到众人散去后,青枫提醒阎循:“少主,秦淮之此人心底善良,却睚眦必报,属下觉得漕帮与他少往来为上,若是有朝一日得罪了他,绝对是一个难缠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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