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的房间里是两个安睡的人。
等天已经隐隐褪了色的时候顾念书醒了。
刚睁开眼顾念书就感受到怀里的温暖。
之前枕着她手睡的人早就不知道在什么时候钻到她怀里去了。
顾念书宠溺地笑了，对着还在熟睡人的额头轻轻啄了一下。
“小懒猫？”顾念书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惺忪还有明显的笑意，“快起来了，要干活了。”
她跟这边的企业约好晚上吃个便饭确定合同的，这个时候该起来了。
“哎呀~”闻思茉显然还没有睡够，不满地嘟囔着，“不起，你去吧！我还想再睡会儿~”
看见怀里的人皱着眉头，顾念书有些无奈。现在睡，等到晚上怎么办？又要抱着手机看漫画？
不起？没关系，她有办法。
“有好吃的你也不去吗？听说是这边的特色餐厅，我专门为你让他们选的，要是你不去的话……”顾念书话说的很慢，一字一句生怕还在赖床的人听不清。
果然，话还没说完，怀里的人已经睁开了眼。
“好吃的？”闻思茉直接坐了起来，“一会儿我们是去吃好吃的吗？”
“听说这里有一道菜很有名的哎！”
“那你起不起来？”
“起！快！我们赶紧收拾收拾！”一听到有好吃的，闻思茉像是上了马达的发动机一样一下子有了动力。
顾念书只带了闻思茉一个人，那边却有四五个人，气势上倒显得顾念书弱了一成。
可她却丝毫不在意，更没有怯场，引着闻思茉大方落座，这种场面她早已习惯。
可闻思茉不同，因为是来谈工作，她又什么都不懂，跟在顾念书身后稍显拘谨。
顾念书也明显感觉到了闻思茉的不自在，直接握住了她的手：“你不用管这些人，我带你来就是来让你吃饭的，你就好好吃饭就行，当他们是空气就好了。”
闻思茉听着顾念书压低的声音，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这样是可以的吗？来工作带她这样一个外人真的可以吗？
会不会显得不专业？
闻思茉偷偷瞥了一眼坐在对面的几个人有些担心。
“这位是……”为首的人看向闻思茉欲言又止。
“哦，我的私人助理，协助我工作的。”顾念书说得漫不经心，闻思茉吓得赶紧鞠躬。
对方几个人明眼人都看出来跟在顾念书身边的姑娘的怯场，一下子有些摸不准顾念书心思。
虽然这次合作是他们公司主动提起，可怎么说他们也是有名的上市公司，就来了两个人……
难道不应该带一些有经验的人给她自己镇场？怎么就派了一个乳臭未干的丫头跟着？
“牛总，”双方落座，顾念书主动挑起话头，“这是我司针对贵公司起草的一些具体计划实施方向，您可以先看一下。”
“哎！这不急，”被叫做牛总的人笑嘻嘻的，“先吃饭，我们先点餐，这家餐厅可是我们当地的特色，顾总好不容易来一趟一定要尝尝！”
“来！服务员！”
顾念书下意识皱了皱眉，她知道这次的项目是必然要做的，可是难道就以对方现在的运营情况难道就不着急吗？
还是……想压价？
想明白其中关窍，顾念书也不急了。
既然是来吃饭的，那当然是要好好吃的。
顾念书附在闻思茉耳边悄声说：“想吃什么就跟我说 不要怕够不到。”
闻思茉弱弱地点了点头，看顾念书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也没有那么担心了。
酒过三巡，菜也吃得差不多，顾念书多次谈论起项目的事情，却都被挡了回去。
顾念书知道对方是在试探，但这酒也喝了，饭也吃了，有些话还是挑明了说比较好。
“我知道您不放心，心里有担忧是因为我是女人，我以女性的身份站在您的对立面，怕有些事情不能考虑周全。”
“可现在的社会，谁有比谁高贵呢？只要能够共赢，合作的对方是男是女，是强是弱又有什么关系呢？”
“成大事者若是连这点格局都打不开，那怕是也成不了什么大事，您说对吧，牛总？”
顾念书直接站起来，对着坐在首位的举起了酒杯，自然大方，却让对面的人脸色一变。
明明是满脸笑容，那话里的讽刺却是谁都能听出来。
当然这些人里似乎不包括闻思茉。她一边吃着饭一边点头表示认同顾念书的话。
牛总被说得拉不下脸，眼神一瞟，看到了还在偷偷埋头吃东西的闻思茉来了主意。
“顾总说的对！我们找到您合作那肯定是信任您的！”
牛总说着就拿起酒杯，却发现杯子是空的。
“你说，这……”牛总无奈地展示了向顾念书展示了空酒杯，笑意盈盈的。
“哎，那个！对，就是你！”
闻思茉茫然抬起头，就看到对面一个牛气哄哄的中年大叔指着她。
“你这个助理怎么那么不懂事？快！过来倒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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