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书意拎着包离开餐厅，刚出门又拐回去。现在时间是凌晨两点，路上没什么人也没什么车。
第二天一早，混沌鲸鱼变成一辆小电车。白书意骑着小电车到薇姐家。
文月薇接过白书意的东西拎进屋里，“今年在这边过年吧，年货都准备好了。姥姥炒了花生和腰果，在桌子上呢。”
“文奶奶。最近身体怎么样。”白书意到厨房洗干净手，去吃腰果。
“好的很！”文慧兰精神奕奕，花白的头发都比以往黑许多，“喝过几次你让人送过来的汤，感觉人都年轻了几岁。”
等文月薇从屋里出来，白书意拿出一张纸质宣传单，“我在餐厅那边开了家人造温泉酒店，里面还有室内游乐场、雪地、冰场和运动场。准备年后开业，过去试试？”
文月薇有点纠结，“家里准备的肉菜能带去吗？”
这是小问题。
白书意：“餐厅楼上有小厨房和冷库，可以把食材放那边，在那边做饭。”
文月薇当即同意。
白书意和文月薇收拾好行李和食物，一起搬到车上去。车的容量不大，来回拉两趟才全部运完。
这边冬天不是很冷，也不怎么下雪。
文月薇看着雪地里厚厚的雪，像是看到满地的黄金，直接扑上去，在地面上留下一个人印子。
文慧兰在旁边看得乐呵呵的，用雪捏出几只小动物。
白书意从隔壁餐厅拎了一盒雪糕过来，坐在雪地上吃，“雪地怎么样？”
“好玩！”文月薇认真点评，“温度适宜，雪地松软干净。就是人太少感觉有点冷清。”
白书意拿出手机假装发消息，“那就除了酒店和温泉，从明天开始过年期间免费对外开放。”用预约来限制人数。
文月薇凑过来，“提前开放会有问题吗？”
白书意：“都是准备好的，就当是提前宣传。”
“那就好。”
三人中午到餐厅的小厨房吃一顿烤肉，然后到冰场玩一下午，晚上去泡温泉，再安稳的睡一觉。
酒店借用餐厅的账号进行宣传，预约同样是在餐厅的软件内，虽然已经快过年热度也不错。
饿得睡不着【老板的跨界是不是有点大（本地人，已成功预约）】
柳流琉【不推荐预约，因为我玩不到（外地人，没见过雪，很难受）】
香菜盒子【餐厅要是可以预定年夜饭就好了，我们一家人一起去酒店住到过完年，不用做饭打扫卫生，还有得玩（咱也是本地人，一家人预约成功）】
第二天酒店里人多起来，并不拥挤。
文月薇在人群中看到几个熟人，“是安乐她家。好巧啊。”她抬手朝那边打招呼。
十来年的老邻居，关系还不错。两边人很快凑到一起玩。
安乐乖巧的打招呼，水润眼睛的看向白书意：“姐姐打雪仗吗？”
“来啊。”白书意非常乐意，从地上抓起一团雪团成雪球。
“我也来！”文月薇自告奋勇加入安乐那一边。白书意玩游戏她知道，她得以防万一，别把人家小孩打哭了。
白书意特意等她们团完雪球，才把手里的雪球扔出去，没用力也没太瞄准。安乐抱着雪球躲开。
文月薇回头看一眼，雪球嵌进了她堆的雪人里，震惊道：“你力气又变大了？”
白书意躲开安乐砸过来的小雪球，很认真的说：“我没用力。”
白书意收着力气，和两人打得有来有回——指白书意自己一下都没被砸到，文月薇和安乐一直在试图反击。
旁边的人看着乐呵，也玩闹起来。
文月薇见人有点多，一把抱起安乐往场外走，“姐姐还是带你去吃零食吧。喜欢吃什么？肉干还是蛋糕糖果巧克力？”
安乐的注意力很快被吸引走，“想吃肉干。可以和小猫一起吃。”
“书意你吃什么？”文月薇转头看白书意打得正兴起，一打五毫不落下风。
白书意还抽空回答：“要冰淇淋。”
两人从前台那接过小猫。几个月过去，小猫的个头已经不小。
安乐抱着一大坨猫，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一小包冻干肉条喂给猫，自己吃肉脯。
晚上睡觉前白书意看了眼酒店的热度。还行。她开酒店是开着玩的，对她来说没什么成本而且不是主业，看两眼就不再关注。
早晨白书意和文慧兰到楼顶的阳光房里晒太阳。冬天阳光房里不冷不热，种的绿植正开着花。
下楼的时候文月薇碰到工作上的熟人，寒暄聊几句。白书意带着文奶奶先回房间。
白书意从冰箱里拿出酸奶，耳边传来太易的声音。
“数据团中有两人离开。是秦峨和于稞。已打印躯体，越宗已到达，正在解释并安抚情绪。”
“情况怎么样？”
“目前两人情绪稳定。”
白书意打开酸奶盒，离开房间，“文奶奶，我有事去餐厅那边一趟。”
文慧兰摆手，“去吧去吧，正事要紧，我在这看会电视。”
——
秦峨恍惚片刻看向房间里的金属盒，“这么说……其实也不完全是坏事，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看到你给我的坐标我还以为你出事了。”
越宗摊开手，“我一切都好！”
于稞熟悉新的身体，慢慢走出门看四周的环境，“我们是不是又得重头开始学习？”
“倒也不用重头。我们的科技体系是正确的。但是——”越宗大喘气道：“这里还有一种叫‘高能倾向’的体系，确实要从头开始了解。”
秦峨露出几分笑，“看起来你适应得不错。”
“确实。”白书意走进房间，喝掉最后一口酸奶把包装交给无人机，“她每天出门还去蹭人家老人家的茶喝。”
越宗：“那叫分享，我带了点心的！”
白书意走近后，秦峨伸手抱了抱她，白书意回抱一下。
于稞感慨，“感觉和以前没多大区别。”
秦峨和于稞选择留下来，因为白书意、越宗还有数据团都在这里。
越宗忽然看向白书意身上的衣服，白书意日常很少穿休闲的常服，“你是不是度假去了。”
白书意点头，“是啊。”
“好玩吗？正巧，我现在有空。”
“下次，下次一定。”白书意不打算泄露老家的任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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