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因为她吞噬的过于迅速，空气中甚至燃起了灰色的火焰。
“因果业火？”龙行止惊道。
这一幕与末日时的灰色劫火如此相似。
陆远摇头，“恐怕我们都猜错了，其实那不是因果业火，而是吞噬之力。比她现在施展出的吞噬还要厉害的阶段。”
燕红提听到他们的话睁开了眼睛，灰色的火焰闪了几下随即自行灭掉。
她想到了秋水时身上那密密麻麻的大包，在檀子素的包裹中她曾经看到过，人心最具有力量，特别是无边的欲望将会吞噬一切。
檀子素说过，在很久远的时候，上界曾经有一个传说，有一只怪兽天生无眼无手，但自它出生之后，就会吞噬掉身边的一切，来滋养自己。
它会吐出欲望之火，无法熄灭。
后来人们想了一个办法将它封印起来，但是依旧有人不断受到蛊惑将它释放出来，他的每次出现都伴随着巨大的灾祸。
久而久之，人们想出了一个办法将它丢在一个与世隔绝的地方，那里暗无天日，满是毒瘴，无论谁都不能接近它。
如果传说是真的，那么很显然，上界的人为了安全起见，将它丢在了下界。
虽然上界的人将降临之地设在了无月谷，而那些区域，恐怕是上界的人都难以接近的。
甚至于那些只有五日功效的金乌衣，也不过是有意为之。
所以，雪苏河所在的家族在魔界秘密所设的阵法是为了现在吗？
以虔诚的信仰之力来对抗邪恶的吞噬，无边的欲望。
这样有远见的家族真的只是为了背叛？
太多的谜团没有解开。
但一切还在继续。
她闭上眼睛继续吞噬，黑色的气流遮掩住一切，灰色的火焰开始燃烧起来。
燕红提感到身上的力量逐渐强大，但是随之而来的是不属于她的各种杂念，它们如同丝网一般将她的识海缠绕。
噗……
此时，燕红提嘴角忽然喷出血来。
黑色的气流随之一顿。
更多的血液开始溢出，她紧握住浑金剑，体内的一寸之地开始闪动，慢慢开始了极速转动。
她的发色开始变白，浑金剑的剑身即将出现裂痕。
而就在这时，她肩膀处的印记显现，一个微小的剑印慢慢出现。
是灭天剑。
她身体的力量愈加衰弱。
最终，连握住浑金剑的力气也没有了，无力瘫倒在地，只能闻到巨大的血腥味。
一寸之地上的兽刻痕迹终于闪动。
她静静地凝视着那如水般洒下的月色，清冷的光辉仿佛给整个世界蒙上了一层薄纱。
月亮宛如一个悬挂在夜空中的银盘，散发着柔和而宁静的光芒。
“今晚的月亮很美。”忽然有人说道。
燕红提笑了笑，闻声望去。
白衣青年终于踏月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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