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不是有宵禁吗？怎么会留你这么晚？”
清瑶双手抵着他的胸膛，同样不放过他任何一个表情。
周沐川几不可察地皱了下眉，随即那点被人刨根问底的不快又隐在了云雾中。
“本王自有法子。”
好笑，还很光荣么。
她还要接着说什么，就被一只大手捂住了嘴。
“专心点。”
周沐川在床上和他平时的温柔示人完全不一样，他很会掌握节奏和火候，能让清瑶恍惚得不知今夕是何年。
美艳的女子低低哀叫，情难自控。
“想叫就叫吧。”
周沐川的神色在黑暗中并不能看清楚，但她知道他在笑。
这个时候，他会觉得她是她吗？
清瑶刚想沉醉其中，冷不丁就记起这件事。
算了，他们也只是各取所需罢了。
他把她当替身，她把他当生子的工具人，两不相欠。
“……你怎么还有？”
香汗滴落在发间。
她搂住他精壮的腰身。
周沐川没再回话，只是不断拉着她共赴巫山云雨。
他像是个从未开荤过的少年人，在床榻之上不知疲倦，还会变着花样研究哪种动作更能严丝合缝。
清瑶睡着的时候，他还未放过她。
她都怀疑提出圆房一事的人是周沐川，而不是自己。
鸟鸣声声。
清瑶在干净的被褥上醒来。
外面的日头穿过古树茂密的枝叶向她宣告时间。
“已经是晡时了？”
想要直起身，却发现一阵腰酸背痛，下身有很强的撕裂感。
“周沐川未免也太过分了吧！”
清瑶勉勉强强如厕洗漱之后又躺回了床榻上。
系统的声音响起：
“宿主：恭喜你 已成功受孕，可选择丹药生子。”
“来个随缘丹吧。”（生子生女以及数量随机。）
不为别的，多胎丸用完了，清瑶绝对不会为了周沐川去耗费多余的功德来讨要多胎丸生子。
只要产子就能获得五十点功德，那么什么结果都可以。
清瑶躺在床上一口吞下，连带着今日的复颜丹，眯着眼睛赖床不起。
“王妃娘娘，王爷来了。”
月颜的声音从外间传来。
周沐川行至门前，不由得顿足。
玉榻上，美人玉体横陈，微眯着双眸懒洋洋地看着他，睫毛卷翘浓密，阳光在她眼底投射，眼中似有星河，闪烁着迷人的光彩。
“王爷，你愣着作甚？”
清瑶头回瞧见周沐川也会发呆。
不会又是在透过自己看他的白月光吧？
一阵犯恶心，她连忙翻身朝里不再看他。
暴露在空气中的脊背发凉，被一只大手覆盖上时汗毛直立。
“……你”
“王妃小心着凉。”
他的声音温和轻柔，像阳春三月和煦的风，又似山涧清溪。
清瑶将被子拢起，格挡住他放肆游移的手掌。
“青天白日的，王爷莫不是无事可做了？”
再好的兴致也会被浇熄。
他直接掀开她腿上的被子。
“王爷你作甚？！”
药膏的苦香充斥在鼻尖。
他的指尖沾上冰凉的膏体，沉默不语地为她上药。
“……王爷不必如此。”
清瑶自己有复原丹（恢复身体的丹药），只是没舍得吃罢了。
她挣扎着想要推开他，却发现周沐川是一个不由分说的人，任她使了多大劲，都是纹丝不动，继续着自己的进程。
令人羞耻的上药不知持续了多久。
轩外日薄西山，晚霞漫天。
周沐川起身净手：
“王妃好生休息，本王隔日再来看你。”
她愣怔着望向他高大的背影，身下好像真的不疼了。
“难为王爷费心。”
*
说是隔日，其实隔了很多日。
听他的僚属在院外谈天，她才知道这几日九王爷到下面的州县赈灾去了。
“先皇也真是的，给自己最宠爱的小儿子分封的属地居然这么偏僻荒凉，还年年闹饥荒。”
“不这样不行啊，你不知道大皇子疑心病有多重！先皇要是再表现的宠爱九皇子一些，现在九王爷说不定也跟他前面那些兄弟一样，统统归西咯！”
“裴兄慎言，小心隔墙有耳。”
“怕什么，皇上不让史官写真话，还能拦住我们说？
你刚来不知道，
几年前宫变那日，几个皇子的血染满了宫门，据说洗了好几日都没能冲洗干净！
要不是咱们爷和大皇子是一个娘生的，又温良恭谦，根本活不到今日！”
“……”
他们谈天的声音随着远去越来越小。
清瑶听了个大概，难免心中震颤。
没想到这周王室的形势如此严峻，那唯一存活着的九王爷周沐川，肯定是终日如履薄冰。
“不关我事。”
周沐川这么有能耐，还敢觊觎皇后，她又为他担心什么呢？
清瑶吃了安胎丸，每日乐得潇洒自在。
赏春花、喂池鱼、品山茗、斗蛐蛐、打牌听戏……没有周沐川的日子过得那叫一个潇洒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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