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师师嗔怪的瞥了杨凡一眼，继续唱歌。
聂隐娘也被杨凡灌了不少酒，迷迷糊糊中，听杨凡说要接着奏乐接着舞。
待李师师唱到尾声，余韵未歇之时，聂隐娘突然飞纵三丈多高，凌空漂浮在江面。
长长的衣袖裹着雾隐刀，随着乐曲尾声婉转起舞。
一时间：
琴声悠扬似天籁，长袖飞天如洛神。
雾隐刀出如匹练，横断江水止倒流；
皓月光华为之夺，群星黯淡因一人。
银白刀光包裹之中，聂隐娘朗声念道：
昔有佳人公孙氏，一舞剑器动四方
观者如山色沮丧，天地为之久低昂
霍如羿射九日落，矫如群帝骖龙翔
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
……
杜甫半阙《观公孙大娘弟子舞剑器行》，被聂隐娘念得激昂慷慨，她仿佛又回到诛杀魔虫的刀光剑影时代。
武朝自来重文轻武，百年盛行靡靡之音，众人哪见过如此铿锵的刀技。
瓜州渡停泊的数百大小船只上，顿时变得一片鸦雀无声。
“酒至酣，舞尽兴，幸甚至哉！”
凌空起舞的聂隐娘长啸一声，突然化作一道看不见的雾气消失不见。
围观的人群集体揉揉眼睛，突然跪在船头祷告起来。
他们认为，定是天上的月宫仙子降临，来到瓜洲渡游戏人间。
公主意犹未尽的叹道：
“长这么大，唯有今年的中秋之夜最为尽兴！”
杨凡望着天上银盘一样的圆月，喃喃说道：
“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
中秋节，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发生。
可杨凡一时间又记不起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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