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这会儿有时间，谈怀吉忍不住默默起了一卦。
测算的是已经离开的吕相濡。
吕相濡说过，若庄生成功，他就想办法去十一层找宇文拓。
当时，谈怀吉不信。
现在却信了。
一个能在自己之前感觉到异样之人，未必没有办法进入十一层。
随着三枚古老青铜钱，在五指间按照奇怪韵律转来转去，谈怀吉渐渐看到了一条曲曲折折的灰线。
起初之时，灰线细若发丝，贴着地面前行。
而后，灰线出现第一次转折，开始朝高处缓缓而行。
没过多久，第二次转折出现，灰线几乎朝着高空飞奔而去，而且细若发丝的灰线很快变成潺潺溪流。
第三次转折之后，犹如湍急江河的灰线已经穿破云层。
云层之上，灰线又出现一次转折。
第四次转折后，灰线依旧朝着高空而去，但后面是否发生了什么，谈怀吉就无法看到了。
“第一次转折是误入葬神界。”
“第二次是九脉九转入元。”
“第三次转折是踏入玄境。”
“第四次是什么呢？”
“踏入圣境，还是别的什么？”
手中的古钱已经不再转动，谈怀吉的思绪却翻腾不止。
千万思绪之后，他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谈怀吉心中好奇却没有就此熄灭，他又将主意打到了庄生身上。
五指间的古钱再次翻转而起。
然而，他什么都没看到。
“看我这记性。”
“今天三卦已过。”
谈怀吉这才想起来自己之前为宇文拓算过生死，只是结果不明。
至于每天固定那一卦……
谈怀吉脸上顿时闪过一丝微红，还很不自然的咳嗽一声。
好像被人发现了什么一样。
不知不觉间，又是一个小时过去。
“怎么还不出来？”
木苍苍等得有些着急了。
专心修炼之人很难感觉到时间的流逝。
不知道又过去多久，庄生才终于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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