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开始也不清楚要去哪。我其实知道的，如果我被母亲带回去，很可能就出不来了。”
“但是，我感觉你说得对。”
少女将脸贴近阿贝多的小腹，感受着他让人安心的体温：
“我必须先拯救自己，才有资格去拯救别人。”
阿贝多缄默地垂着头，拂过少女的头顶。
他想拉出一抹笑，却扯不出来。
“不过——如果我还是被扣在那里，甚至‘死’去之后，‘生’会回到地脉里吗？”
“这个我无法深入研究，但大概率不会。”
“‘生’和‘死’这两种东西，大概都是那种在外面待久了，就会和原来的容器不兼容的物质。”
“这样啊，”少女似乎叹了一口气，弄得阿贝多有些痒，“那，如果你再见到我，记得要跟我说，我需要拯救世界哦。”
“噗，”阿贝多笑了，“像可莉的语气。”
“因为和阿贝多待在一起就是会容易变得像小孩啊。”
少女笑了。
环住阿贝多的腰——想离他近一点，再近一点，好像这样，他们就可以遗忘马上到来的别离。
“至冬那边，有什么计划我可以……”
阿贝多话未说完，就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声音密集，像是在催促着什么。
少女抬起头和阿贝多对视了一眼，又抬起头看看窗外浓郁的夜色。
阿贝多拍拍少女的脑袋。
“我去开门。”
少女站起身，拉过椅背上的外衣，边走边套：
“我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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