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有人来通知杨老太身体出了问题，想见见秦老太。
秦老太很尊重这个军属老人，家里人也不放心，郑航川便亲自带老人去看望。
回来的时候，秦老太哭得眼睛都肿了。
陈宝珠见这样不禁担心，拉着郑航川到旁边问清状况。
“是那杨老太不太好吗？”
郑航川表情严肃地点头，“确实情况很不好，才一阵子不见，人却老了好几岁。问过军区医院的医生，这位杨老太好像身体到了大限，各项治疗都没有作用。”
甚至医生都说，这种身体状况早就应该去世了。
但杨老太活得好好的，郑航川只当是医生的感叹。
他在意的是当时杨老太看他的眼神。
热切而隐忍，像是在确认什么，又像是在追忆。
还一直拿橘子给他吃。
郑航川不太喜欢吃水果，唯一称得上喜欢的就是橘子。
但这一点除了宝珠会经常给他从空间拿橘子吃，别人都不应该知道才对。毕竟他在外面的时候什么都吃，看不出丝毫挑食。
郑航川自然不会介意被老人看几眼，但杨老太只有在来京的路上坐了他开的车，对他那么热情，甚至都忽略了秦老太，让他觉得莫名。
“奶奶很伤心吧？”
宝珠的话唤回了郑航川的思绪，他点了下头。“奶奶其实没什么老朋友了。”而这杨老太跟老太太却很是能说得来。
陈宝珠想到秦老太自从认回了郑航川，她一直就是乐呵呵的，但今天哭得晚饭都没吃。
年纪大了，这样下去身体怎么受得了？
“要不给杨奶奶拿点药酒吧？”
陈宝珠说的不是给秦正辉的大路货，而是加了空间水，真正有效果的。
最近因为灵药闹出太多事儿，陈宝珠已经决定绝不再将空间水拿出来给其他人用，最多就是卖一卖空间中的药材。
那些药材在空间中生长，虽然药效没有空间水那么好，但也带上几分空间水的特性，绝对的灵药。
杨老太本就是烈士军属，又是秦老太的朋友，陈宝珠也希望她活长久一点。
“这事儿让二叔出面。”
空间水的效果太强，郑航川不想让外界的视线在放在陈宝珠和陈家上。
这次的事是真的把他吓到，他的工作性质就不可能天天在家，万一他不在，再出点什么事儿怎么办？
陈宝珠自然没什么不同意的，她想了下，还是没有拿空间水出来，而是拿了一瓶人参泡蜂蜜。
蜂蜜和人参都是空间出产，效果极好，陈宝珠又在里面加了少量空间水，足够蕴养杨老太的身体，多活两年。
把蜂蜜交给秦正辉，秦正辉就亲自去看望了杨老太。
之后的事情陈宝珠就没管，安心待产。
家里人多，但并不吵闹，孩子们都很乖巧，有墩子带着在胡同玩一会儿，更多时间都是待在家里，很是省心。
已临近过年，路面开始上冻，虽还未下雪，但有时候人懒得倒水就泼在路上，结成冰，一不小心就是要把人摔个屁股墩。
因此，家里人都不让陈宝珠出门。
陈宝珠就在家里写一下计划书，她要在首都定居，但爹娘坚持还要回去村里。
毕竟在村里住了一辈子，亲戚朋友都在，他们放不下。
陈宝珠就想着把养殖搞起来。
虽然现在还是不允许私人买卖，但公家可以正常交易。
以村为单位，弄个养殖场，起码解决了村里吃肉的难题，又能创收。
现在不管是村里还是市里肉类的缺口非常大。
陈家村山好水好，是肥沃的黑土地，野菜资源非常丰富，养的鸡鸭就是比别的地方好吃。如果养出来绝对好卖。
陈宝珠手中还有最先进的养猪手册，按照上面的方式养猪，出栏快不说，肉质还嫩。
大山更是宝藏，人参、鹿茸、貂皮，更有各种野生药材，这些东西绝对不愁卖，还可以换外汇。
只可惜这些东西个人卖给供销社价格被压得极低，但如果是村里出面，完全可以卖到市里，甚至是首都。
秦正辉也说他可以联络首都这边的收购点，价格比起在北地起码翻几倍。
但陈宝珠拒绝了。
这不是一家的事，而是一个村的事。
秦家风头太盛，村里跟秦正辉牵扯上，公私不分，对双方都不太好。
等到时候可以直接让村里派人到首都联络收购点，价格肯定也比直接在本地卖更好。
用了两天时间陈宝珠将计划书又完善了下，交给陈胜。
“我已经问过二叔，最近政策在慢慢开放，村里出面做养殖完全没问题。并不会惹上什么麻烦。”
虽然七十年代的人见识不够，可不管什么年代都不缺胆大敢闯的。
为什么别的村没那么做？
还不是因为怕政策不允许，会惹麻烦。
现在最大的难题解决了，其他的都不是事儿。
陈胜可是个有见识的，知道宝珠这一套完全可行，看完之后激动得拍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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