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南追了两步拉住他，“哎？你到底是聋的还是哑的？跟你说话你给个动静啊！”
“我再说一遍，咱俩不是朋友，你最好有点边界感。”
去日无多，许程还耳边清静点。
可他走了两步，姜南又追了上来拦住他。
“许程，一年了，从我进南山高中的校门，第一个认识的就是你，你跟我说咱俩不是朋友？”
看到对方这么走心的表情，许程也忍不住要多说两句。
“没带书就拿你的，值日都丢给你做，不问问意见就给你报名运动会各种项目，忘穿校服也抢你的，没吃早饭也抢你的，渴了喝水也抢你的，你会把这种人当朋友？？？？”
“……”
姜南噎住了。
被这莫名其妙的控诉惊得，眼睛已经眨出了超音速。
许程逼上前一步。
淡淡地问，“咱俩要不要换换，看看你能不能把这样的人当朋友？”
姜南一怔，脱口而出的大吼了一句。
“你抢啊！！！！！！！！”
整个走廊都发出了回声，惹得外班同学都看了过去。
包括正倚在楼梯拐角处的黄雀何宇。
他已经等得手痒了。
今天他要让许程横着回家。
就在许程从他面前拐下楼梯的时候，他在后面默默地跟了上去。
小巷。
下晚自习六点。
又耽误了一会儿，快七点了。
许程走到这儿的时候，天已经擦黑。
这里连路灯都没有。
他知道，十天有八天，何宇要在这儿堵他。
他可以选择绕道儿，但今天他没有。
因为今天，是他要找何宇。
他要做个了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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