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是程菲，她就点了通过。
【灿灿，谢谢你的耳坠，我很喜欢。】后面还附了一张戴上的图。
云灿回复【程菲姐喜欢就好，耳坠很配你的气质。】
【我也觉得，下次有机会一起出来喝酒。】
【没问题。】
两人聊了几句就结束话题，主要是两人就见过一次，还是通过孙妙才认识，没什么共同话题。
不过就像孙妙说的，认识比不认识好，免得在外面碰到了都不知道。
多个熟人就多条路。
审核会当天，云灿七点就起床准备。
她年纪小，看上去没那么让人信服，那就得在打扮上多下功夫。
一身白色西装套裙，头发全部梳起来扎了个低马尾，简单的眼妆配上大红唇，直接将她的年纪增大了两岁，气场也提升不少。
云深安静在一楼客厅等候，他以为小姐是想好好打扮一番出门，却不知道云灿纯粹是为了立威。
要是知道，他只能默默说一句：小姐，您大可不必，再立威就得把人吓死了。
可云深再聪明也猜不透云灿的心思，云灿也没有告诉她的打算，毕竟她还是要面子的。
原本审核大会是在国内区总部，云深为了让云灿亲自看看自己选定的办公大楼，特意将地点改在了办公大楼32层。
云灿到的时候，会议已经开始了。
她没有特意介绍的打算，从后门进去就坐在长桌的主位示意她们开始。
审核大会类似竞标，会议室里坐着梵克雅宝国内区的高层，其他寻求合作的公司一个个进来介绍自己的方案和优势。
云灿上辈子就是个资深社畜，虽然对这些公司的具体情况不了解，但光是听方案也能判断出优劣。
云灿想着自己初来乍到，听听就行了，所以也就没有开口发表意见。
但在场的高层就不一样了。
他们看着自己大老板越是云淡风轻面无表情，心里就越是忐忑。
话都要在心里琢磨半天才敢开口。
毕竟这可是集团大老板啊，他们有生之年能见到集团大老板已经是莫大的荣幸了，更何况老板还和自己一起开会。
兴奋是真的兴奋，害怕也是真的害怕。
而且他们实在看不出来老板对哪家公司的方案有所青睐，心里不住感叹，老板就是不一样，这情绪管理他们望尘莫及。
就在他们以为这场审核会就要这么结束的时候，云灿忽然挑了挑眉。
众人“唰”的一下转头，不约而同看向推门进来的人。
十几号视线齐齐看来，压迫实在不小，程菲脚步一顿，压下加快的心跳走向展示台。
结果一抬头，就看到云灿微笑着的脸。
云灿也没想到会在这里看见程菲，还是在她成为历峰集团老板后的第一次审核会上。
想到晚宴时她说的要找梵克雅宝高层谈合作，想必就是因为这件事。
比起云灿，在这里见到云灿她更是吃惊。
她坐在主位，两侧的高层都有意无意看她的脸色，说明在这个会议室她的地位是最高的，甚至不亚于一票决策。
而在这之前，她从没提起过跟梵克雅宝的关系，恐怕连孙妙也不知情。
程菲自然不会觉得她的隐瞒是另有所图。
这样一个全球知名珠宝品牌的高层决策者，图她什么？自己又能为她带来什么？
程菲有自知之明，她家虽然在国内发展不错，但比起梵克雅宝，差的不是一点半点。
除开这个可能，那云灿隐瞒的原因就只有一个——她不能说。
她刚到申城，年纪又这么小，太高的地位，只会让有利可图的商人像闻着味的狗一样前赴后继。
她才刚上大学，如果让人知道了，恐怕再难又平静的大学生活。
所以，她不能说。
孙妙这个孩子，能跟云灿交上朋友，可真是走了狗屎运了。
程菲偷偷长呼一口气，压下复杂的思绪，开始了方案讲解。
云灿跟之前一样听着方案，没有发表意见也没有开口，她自认为自己的表情管理还是不错的。
但她不知道，所有人都时刻注意着她的变化，一丁点儿不同都有人能发现。
比如现在，这个程菲在讲解时，老板的笑容比之前上扬了一厘米！
众人像中了大奖般激动，纷纷在程菲的公司名后面打勾。
老板满意的就是他们满意的，不容反驳！
更何况这个公司的方案确实不错，能挑选到好的合作伙伴，又能让老板满意，这样的大好事岂能放过。
为了避免自己影响他们的判断，会议结束云灿就先走了，将剩下的事情交给云深。
从在场高层的表现上能够看出来，他们对自己这个突然出现的大老板没有丝毫诧异慌张，有的只是兴奋和激动。
说明公司没有大的股东变动，她这个老板也是他们知道的。
虽然想不通系统是怎么做到的，但云灿最擅长的就是讲事情简单化。
能从系统嘴里套出话吗？
——不能。
能自己琢磨出来吗？
——不能。
综上所述，不去琢磨就是最好的办法。
云灿一身轻的离开了，程菲却看着手中的合作合同难以平复。
她捏着笔，忍不住开口：“何总，云小姐是公司的高层吗？”
“你居然不知道？”何顺讶异开口。
程菲一顿，“何总怎么这样说？”
何顺一脸“你不老实”的表情，“你一进门咱们老板笑容都真诚了很多，而且还特意朝你点了点头，虽然只点了一下，但怎么可能逃过我的火眼精金。”
“难道你没看到？”
程菲进门时正在脑子里顺演讲方案，是没注意到云灿还朝她点了头。
“我没看到，但是......你刚说云小姐是你老板？”
“对啊。”何顺一脸崇拜和向往，“听说集团的人都没见过老板呢，我们公司先见到了，还跟老板一起开了场会，真是太幸福了。”
像是觉得程菲和云灿认识，所以何顺也不拘着了，在她面前暴露本性。
“老板可真是如传言中一样漂亮又有魅力，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看到她......”
何顺后面说什么程菲已经听不清了，她脑子里一直在回放那句——“集团的人都没见过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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