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从人群中传出,但只闻其音,不见其人,那人停住转身,略有疑惑的看向声音所在方向。这时,两个全然看戏之人,感觉自己的双腿被人掰开,随即一个胸膛之高的少年走了出来。
少年怀抱书,长衫不合身,却双目有神。
“你是何人,怎么还想为那盗窃之辈辩解不成?”男子先声夺人,将不法的罪名先扣在了少年的头上。
“学生方敬,乃游学之人,此番开口,并不是为了其而辩解,只是有道是,你手中之物,不是眷上之物,而我手中之物,才是你眷上之物。”少年方敬说着,便从怀中取出了一支与那明玉簪一模一样之物。
男子忽而一愣,随即也从怀中取出簪子,其看了看手中簪子,又看了看少年手中之簪。略带疑惑的问道;“你怎么肯定,这就是我的簪子,而这不是我的簪子。”
“学生亲眼所见自您身上掉落,怕跌碎此簪故而拿住,再因人群拥挤,才未能交还于您。”方敬双手恭送出,,男子却是一笑,随即上前,将一簪放入手,又取走一簪。而在此刻交换间,少年抬头看向男子,其心底的狡诈,已经明跃于心。
人群不语,方敬错手失开,放置之簪跌落在地,碎成了数段,方敬突然跪倒在地,高声哭道;“我的传家宝啊!你怎么就这么碎了啊!”
男子忽而错愕,不明白这小兔崽子究竟在做什么,“你这是做什么?诬陷于我?你当旁人都是傻子吗?”正如其所言,一众人忽而就开始指责男子,怪其弄碎了少年的传家宝,且在指责中,让男子掏钱赔给少年。
其一嘴难辨数十人,一边后退,一边被人推搡,直到堵在柱角前,退无可退时,男子依旧死死咬住说是少年自己失手所致,并不能怪罪于自己。
这时的方敬,手握玉簪,来到了那人身前,其跪地双眼噙泪,倒不是舍不得这场富贵,而是其祖母亡故,这是最后的遗物了。将玉簪递给对方,其一把接过,死死的抱在怀中,刚想感谢,却又得见自己站在原地,一切都好似未曾发生。
来客匆匆过,唯有那与自己争辩之人蜷缩在一旁,四面乱指,好似空无一人的身前,遍满了指责自己之人。
这番模样,滑稽的很。
一根没有肉的鸡骨头突然砸在了少年的头上,背靠柱子而看了许久的男子很是不满的走到少年身前,问道;“这难道就是我教你的道理吗?”
“当然,不是。”一个大喘气,便又是一记‘板栗’落下。方敬吃痛的捂着脑袋,其委屈的说道;“那人定是有些修为的半步道人,寻常的道理,他岂能听,我这番,既教训了他,又帮其夺回了丢失之物,一箭双雕之事,难道不是道理吗?”
“以幻入二人心神,将所发生之事倒转推演,废了这般功夫,却也没见那人知错悔改,我教你了这般久,你怎么,还不曾明了?”男子双指并成戒尺,在少年额头点了又点,好似想敲醒这榆木脑袋。
“学生知错了,但这也只能说,是先生你没教好!”说罢,快步躲开,冲入队列中,徐徐而入楼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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