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下，他又是一叹，一脸苦涩：
“被你一提醒，我更难受了。”
“不仅要眼睁睁的看着我的节目被抢走，还要履行合约上那么傻帽的节目。”
“最关键的是，我连一丝反抗的余地都没有，这钱拿着有什么意思，嗝~”
醉醺醺吐槽着，憋不住打了个长长的酒嗝。
响亮透彻，声音回荡在酒吧。
周围人不由用异样的眼光看过来。
程子谦默默移开了一个位置，撇过头。
别看我，我和他不认识。
“咳咳，曾老师。”程子谦想到了什么，提醒道：
“曾老师，你那个合约上，没有提到一定要上特定的节目吧？”
“没有啊。”曾小贤一脸疑惑：
“你什么意思？”
程子谦笑了笑，拿出手机翻到新闻一栏中黄宝强的节目封面，很是认真道：
“曾老师，我算过了，黄宝强与你的节目有缘，你或许可以跟他换一换。”
“你还真当你会算命啊，子谦你听我一句劝，别看剧本了。”曾小贤翻了个白眼，根本不信：
“这也太扯了，再说，人家要是肯跟我换，我宁愿用献祭张伟十年单身！”
正在某超市海鲜区闲逛的张伟：阿嚏，阿嚏，阿~嚏！谁在想我？
程子谦看了眼黄宝强，也有些不可置信，这个其貌不扬的家伙，居然一下就赢走了一千万奖金。
收起手机，他耸了一下肩：
“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呢，除非，你怕了？”
“开玩笑，我是谁，贤哥诶，这天下就没有我怕的。”曾小贤一脸不屑道。
程子谦直接一个王炸，“可你怕跟一菲表白。”
曾小贤眼神闪烁，认怂地把话题转移回来：
“咳咳，我们还是来聊一聊怎么把这个节目拿回来。”
放下酒瓶，他深吸口气，“你说的对，我这辈子除了那件事外，我还怕什么！”
随着语气愈发坚定，他闭上眼，随即猛地睁开，眼神中充斥着坚决：
“是我的东西，我一定要拿回来！”
没有犹豫，拿出手机，拨通了领导的号码。
程子谦朝他点点头，满是鼓励之色，除了平常贱一点，软一点，弱一点……之外，有时还是有那么一丢丢男子气概的。
可还没等程子谦拍他的肩膀，刚接通了电话的曾小贤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有些谄媚了起来：
“喂，丽萨……”
他伸出的手缩了回来，嫌弃地在裤腿上擦了擦，鄙夷的看着曾小贤。
终究还是草率了。
我收回刚才的想法，并且为自己刚才那个不成熟的想法而深刻检讨。
搓了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程子谦又往一旁挪开了个位置。
以胡一菲这么多年对曾小贤的了解，得出对他的评价，还是十分准确的。
他除了贱之外，还是贱。
耐心等待着他打完了电话，没有丝毫不适的曾小贤收起了手机：
“我问过丽萨了，她说我们私下协商也是可以的，只要能完整地履行合约就行。”
“刚好明天黄宝强就要来电台签合同，我们可以提前蹲他。”
“OK，那就行。”程子谦一口把橙汁喝干，结了账单，转身就打算离开。
既然问题解决了，那么他就可以事了拂衣去了。
可他刚起身，曾小贤一把拉住了他：
“子谦，先别走。”
“干啥？”
“那个，和黄宝强交换我心里没底，你明天一起来呗。”
“我去干什么？”程子谦觉得莫名其妙：
“相亲你可以找子乔，翻译你可以找关谷，官司你可以找张伟，砍价你可以找美嘉，你和他谈判，我去有什么用。”
“对哦。”曾小贤摸了摸下巴，反应过来，松开手，朝他随意摆摆手，“那你可以走了。”
程子谦忍不住给他竖了个中指，今天他对曾小贤的认识又加深了一点。
他承认，刚才是有一掌把曾小贤拍死的冲动。
回到公寓门口，吹着口哨打开门。
刚一进来，秦羽墨便对他伸出手。
“干嘛？”程子谦疑惑。
“你说呢？”秦羽墨鼓起腮帮子：
“我的布丁呢？”
程子谦一怔。
糟糕，刚才光顾着和曾老师聊天，忘买了。
“亲爱的，说来话长……”
“哼，还说我记性不好，连我才跟你说，给我带草莓布丁回来都能忘记。”
总算抓到你记性不好的证据了，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再说我记性不好！
程子谦挠挠头，“额，我记得你要的好像是奶昔布丁吧？”
“是吗？我要的明明就是草莓布丁。”秦羽墨依旧确信道。
哪怕之后她记起来了，但她仍旧嘴硬。
……
第二天。
录制节目现场。
麻木的揉了揉被嘉宾们的硬币弹得生疼的脸，曾小贤缓了缓，心中无比坚定。
不行，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我一定要把这个傻帽节目换掉，比对牛弹琴更无语的是，对牛弹硬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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