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莉眉头微皱，转身扭头看向后侧的地上。
这是什么东西啊？
于莉转动身形，把手放在自己面前仔细打量着，脸上露出了嫌弃的表情。
她的第一反应是，这是哪个没素质的玩意在阅览室里随地吐痰啊！！！
就在于莉一脸厌恶的把手拿开时，突然脑海中灵光一闪。
不对呀！
这阅览室是她们昨天培训的时候全面打扫过的，而且这一片的书架就是于莉一点点打扫干净的。
昨天培训结束后，阅览室里就没人再来过了。
这图书馆还没有对外开放，并没有外人进来过，直到今天章兴……
嗯？！
于莉想到了在自己打扫完阅览室之后，就只有章兴一个进来过阅览室。
难道是章兴随口吐的痰？
章兴也不想是这么没有素质的人啊！
就在于莉想着一会儿把这里再擦拭干净的时候，突然觉得这黏黏糊糊的不像是痰。
闻着空气中若隐若现的味道，于莉好像想到了什么。
难道！！！
“于莉，怎么了？”
一旁的宋雪燕看到于莉从刚才开始就没再说话，便好奇的喊了她一声。
“啊？啊！”
于莉正在愣着神呢，突然被宋雪燕这样一喊，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没，没事！”
“这不知道是谁吐了口痰，我给摁上了。”
于莉并没有把自己的猜测说出来，而是轻描淡写一带而过。
“哎呀，真恶心啊！”
“我去找块抹布，你别弄身上了！”
宋雪燕本来还想凑过来看看，一听到于莉说是痰，立刻就露出了厌恶的表情。
等宋雪燕离开之后，于莉悄悄的把手凑到鼻子前面闻了闻。
这就是她之前闻到过的那个味道！
之前于莉跟着小姐妹们去郊外踏春的时候，她们就发现了一棵奇怪的树。
那棵树开的花所散发出来的味道，就是跟于莉指尖此时的味道很像。
当时她们那群小姐妹里有已经结了婚的，告诉她们这树叫石楠树，这花叫石楠花。
而石楠花的味道，跟男人那话儿出来的东西是一样的。
因为于莉她们那群小姐妹大多都是未出阁的大姑娘，所以于莉她们都被羞坏了。
也正是如此，使得于莉对于这个味道印象深刻。
石楠花的味道。
于莉确认了自己手指尖上的味道就是她脑海中印象深刻的味道。
整个图书馆里的职员全都是女人，这两天唯一出现的男人就只有章兴一个人。
而章兴刚才恰恰就正好在阅览室里。
于莉的大脑在飞速运转，把这一件一件的事情都联系到了一起。
刚才她回到图书馆的时候，章兴跟冉秋叶是在一起的。
之后章兴和冉秋叶他们两个一直没有再出现，是都在阅览室里面吗？
那他们孤男寡女在阅览室里这么长时间，难道是一直在做那事？！
想到这里的于莉，脸上不由得开始脸红了起来。
此时于莉觉得她的指尖上有着猛烈的灼热感传来。
居然在阅览室里面……
楼下可还有这么多的职工在培训呢……
刚才培训的时候，林秘书一直没有看到冉馆长出现，就询问我刚才有没有看到她。
而当林秘书在听我说刚才出去的时候冉馆长和章兴在一起后，转而就吩咐所有人继续培训，不能擅自离开培训室。
莫非林秘书早就猜到了……
那冉馆长和章兴的关系是……
可是章兴的对象不是那个娄家的大小姐吗……
那林秘书到底到底知不知道他们……
……
一时间，于莉像是发现了一个不得了的秘密！
天啊！
这个时候，宋雪燕拿着一块抹布走了回来。
“雪燕，抹布给我，我自己来擦吧。”
于莉努力的压制着自己心中的激动，冲着宋雪燕挤出了一个笑容。
宋雪燕倒是没跟于莉客气，毕竟她可不想清理地上那一团黏黏糊糊的东西。
在于莉清理着书架旁边的时候，宋雪燕便顺手把书架的书稍微摆了摆。
她们三个人很快就把阅览室整理的跟昨天培训时一模一样了。
于莉在阅览室里转了一圈，像是在检查着还有哪些遗漏的地方没有。
有了刚才的发现和猜测之后，于莉此时看着这阅览室里的一切，回想着她们三个刚才开始打扫时的场景，更加确信了自己的想法。
这章场长和冉馆长的胆子也太大了吧！
平日里冉馆长完全是一副书香气息的清冷模样，没想到居然会和章场长在阅览室里做那种事情。
那林秘书到底知不知道他们两个人的关系？
林秘书应该是知道的。
于莉心中想着，毕竟林芳是章兴的秘书，这种事情怎么可能瞒得过她。
此时的于莉在心中已经有了比较完整的猜测，不过她打算等回家有机会找自己的妹妹于海棠旁敲侧击一下，看看她是不是知道一些事情。
当于莉带着顾怡佳和宋雪燕从二楼下来的时候，正好看到刚才的刘凤丽已经换下了图书馆的制服，拿着她自己的一个小袋子走出了图书馆。
培训室内其余的职工都在交头接耳的议论纷纷，刚才冉馆长已经向她们宣布了对刘凤丽的处理。
大部分职工都是替刘凤丽感觉到了可惜，毕竟她们这些人是已经经历过几次考核的，好不容易才到了培训的环节。
按理说只要培训之后表现得不是太差，她们便都能够留在图书馆里工作了。
当然，刘凤丽的事情也让其余的职工在心中敲响了警钟，告诉了她们一个残酷的事实——那就是即使是她们已经开始参加培训了，也随时都有被淘汰的可能！
“于莉，你刚才为什么没有帮刘凤丽说话啊？”
宋雪燕悄悄地向于莉问道，旁边的顾怡佳也是好奇的凑了过来，她也有着同样的疑惑。
虽然宋雪燕和顾怡佳在刚才的时候也没有帮着刘凤丽说话，可是她们两个完全是看着平日里好说话的于莉都没有开口，觉得于莉这么做肯定有她的道理。
只是到底是什么道理，两个人并不知道。
于莉闻言，反而是疑惑地看着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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