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跟队长说了此案目前的调查进程。
本来知道了他们的真身和弱点，就不打算关押她们太久，但现在她们不配合。明明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却不说，也没报警。大概率她们认识凶手，所以在包庇，或者就是其中的帮凶。
吴清鹏想了想问：“那么她们还能在岸上待多久？”
“恐怕能不能活过今晚都是个问题。”
“那那个把刘成武救起来的女孩呢？”
“没找到。”
吴清鹏眉头皱起。“明天一早我们要怎么解释拘留室死了两个人？肯定不能说她们是人鱼。”
“但我们也不能放她们走，万一是帮凶的话。”
吴清鹏思索片刻下了决定。“继续关着，这是她们自己做的选择。不能因为她们身份特殊就有例外。正常该怎么来就怎么来。如果死了就让法医来解决。”
正说着，老许带来了一个消息，马特索索来了。
……
审讯室内，马特索索坦言是自己杀了那个男孩。
“你是怎么杀死他的？”
“我让他溺水。”
“理由。”
“我自然有我的原因。”
陆吾停下了手中记录的笔，双手插在胸前看着他。“我知道你不是因为那个手机，我们也知道你想救你的女儿。但我们更希望坐在这里的是真凶，而不是一个顶罪的父亲。”
“我就是，”马特索索提高了自己的音量，“我都说是我干的了，是我把他拉下水的。”
“你女儿在场吗？”
“不在。刘成武说她们在，那是他在说谎。”
“那他为什么要说谎？”
马特索索一时语塞说：“那，那是他看见了她们。”
“也就是说她们在场咯？”赵拾抓住了他言语中的漏洞。
“我是看见两个男孩在攻击我的女儿，所以我做了一位父亲该做的事。”
陆吾的身体稍稍抽离了桌子，眼睛却紧盯着他不放。“这么说理由是救你女儿？”
“对，她们当时被性侵了。”
赵拾来到他跟前问了几个致命的问题。“那为什么你的小女儿会把刘成武救出来呢？你知道她当时也在吗？你是什么时候到那里的？你所声称杀掉的男孩长什么样？或者你直接带我们去事发地？”
马特索索哑了火。
“你看，你不说实话，这让我们很难办。”
他固执道：“那有什么关系？我是来拿自己的命换女儿的命。”
……
凶手没来，倒是来了一位愿意为女儿牺牲的父亲。
“得，都不肯说实话。”出了审讯室，赵拾很是无奈。
“不，这带来了一个很好的破局之法。他们父女都愿意牺牲自己，保全他人。如果女儿知道她们的父亲也被关住的话，会不会为了救父亲而开口呢？”
“试试就知道了。”
……
天色已晚。
汉中门大街茶花里小区，13栋一单元403室。
刘成武刚回到家就看见对门的窗户开着，窗前的架子倒了。
我记得出去前我关窗了啊？
左右小心看了看，其他物品都还在。风吹的？
刘成武不疑有他，走过去拉上了窗。在回头的瞬间，一袭白衣出现在眼前，他顿时一个激灵。
“是你？”看清来人面貌后，刘成武舒了口气，认出她就是之前救了自己的女孩。
“你叫什么名字？”
“明梨。”说完，她露出一个笑容。
“嗯，明梨，你怎么会在这里？”
她没有说话，只是用手比着嘴巴和耳朵，之后摇头。
“你听不见？”
明梨笑着，继续指了指嘴巴。
“你能读懂唇语？”
“好吧。”不管她听不听得懂，刘成武顾自说着，“你知道吗，我还以为你是我想象出来的。哦对了，警察在找你。”
说完，他就见明梨一顿比划，但自己根本看不懂手语。
见没有动静，明梨拉起了他的手。
“你要干什么？你要带我去哪？等等，你要洗澡？”刘成武发现她拉着自己去的是自家的盥洗室。
帘子拉开，里面的浴缸早已放好了水。
“啊，你要我帮你洗澡吗？”
明梨松了手，脱去白色连衣裙，直接躺进水里，在接触水的刹那，她的双腿化作了鱼尾。
“明梨，你……”刘成武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天哪，你就是我之前看到的，天哪，你是真的？”
明梨还是那样保持着微笑。
刘成武忍不住内心的惊喜，突然发现她的表情变得很恐慌，脑后感受一股巨力，随即失去了意识。
……
呼~
骆康吐了口气。他已经拆了一整天的盒子了。
“这应该是最后一个盒子了，让我看看里面装的什么。”
“呃，我也不知道。”周宁还在为安置其他盒里的物品发愁。
“喔哦，这很有趣。”骆康从里面拿出了一个白地黑花的马形瓷塑。
“哦~”周宁侧眼看了看说，“我长大后就没见过，原来是被哥哥带走了。它是我爷爷从磁州带过来的动物形玩具。”
“这么有意义，我已经想好把它放在哪里了。”
周宁眼看着他把它放在了木雕架上，扑哧一笑。“要不别勉强了吧。”
“我知道同居是一件大事，有很多事都需要适应和磨合。但这些都建立在诚实的基础上。比如这件东西还是太丑了。”周宁走了过来，握住他的手。
“我知道，可那又怎样呢？就像我有些东西你也不喜欢。”
周宁对上男友的眼睛，温声说：“你到底在怕什么？”
“我……”骆康转头避开了她的视线说，“我之前有过其他的……我是从没想过和她们住在一起。”
“所以你现在没有信心了吗？”
“不，当然不是。”骆康收回了手，又在身体两侧擦了擦。还是不敢直视周宁。“我就知道会让人有这种感觉。”
周宁再度摸上男友的脸庞，摆正道：“好了，没事，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我只是不想让你觉得……”
“别胡思乱想了。我爱你，你爱我。现在我俩都不喜欢这个瓷塑，所以还是把它拿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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