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血,应当是从十里坡被骷髅手掐死的两位客商身上取的吧?”白夭夭语气淡淡的,不像是疑问句,“去地牢前,我还特意去了义庄一趟,检查客商的尸身,果真在他们的大腿动脉处,发现了一道非常隐秘地取血口子。这足以证明,凶手杀人取血,继而制成血冰块,又弃尸荒野,制造骷髅鬼手把人活活掐死的假象,来完成这桩有鬼杀人案。”
玉穆蓝听后有些慌乱,却很快稳住了阵脚。他干笑几声,急忙反驳,“皮影、霜儿的死亡时辰、血块又如何?你们三人一唱一和,却拿不出实质的证据证明我杀人,还说不是栽赃陷害?!”
李莲花笑而不语,锐利的桃花眼眯眼望向他,神情带着看穿一切的戏谑。
无端的,玉穆蓝被他看得内心发毛,狼狈地被脸转过去不去看他,咬牙道:“我跟她无仇无怨,何必杀她?更何况若真杀了,为何不远远抛尸,却做下这许多戏来让尸身暴露!李神医,你少在此污蔑我!”
面对玉穆蓝的歇斯底里,李莲花反应很平淡,温润的眉眼带着三分的浅笑,不徐不疾道:“故意杀她也许未必,但让尸身暴露的原因,你可是有的。”
玉穆蓝心脏砰砰直跳,那种被洞穿一切的不适感再度用上心头,难受得让他不知不觉中握紧了拳头。
众人的目光纷纷落到李莲花身上,似在等待他的答疑解惑。李莲花欣然接受投到自己身上的目光,笑得兀自温和,“蒲穆蓝,你受令尊影响,天性好赌,将蒲家家产输光,于是入赘玉城。可入赘之后恶习不改,背着夫人变本加厉,只可惜夫人看管甚严,只能看护玉矿时做小笔假帐来还赌债,不巧天城矿产玉秋霜也占了五成,按玉城规矩,若玉秋箱失踪那这些矿产也仍是她的,唯有证明她死了,玉夫人才能全部继承,蒲穆蓝,也就是你,才有更多可以做账还债的机会。”
说到这里,李莲花唇角勾起一抹讥笑,分外的讽刺,“玉城富可敌国,或许是太富可敌国了些。
蒲穆蓝,一个陌生又熟悉的名字。玉红烛差点忘了与自己成婚多年的男人姓“蒲”,而非姓“玉”。更可怕的是此人装着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为了钱财竟然杀了她最疼爱的妹妹。
玉红烛当下气血翻涌,又听得玉穆蓝勃然大怒,指着李莲花骂道:“你……你血口喷人!”
李莲花本不想掺和他们玉城的家事,奈何玉穆蓝抵死不认,还试图杀人灭口,他也没有手下留情的必要,“方少侠,看你的了。”
方多病从怀里摸出一本账本抖开,又漫不经意地摇晃着,笑得有几分得意,“方家钱庄遍地,找一些赌坊打听打听赌鬼的账目还是简单的。蒲穆蓝,这方圆百里的赌坊,你怕是欠遍了。”
玉红烛上前一看,果真是玉穆蓝欠下的赌债,她当即勃然大怒,“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我当你入赘我家早就改了那些恶习,没想到你竟蹬着鼻子上脸,为了钱财害死我妹妹!”
玉穆蓝当下慌乱起来,手足无措道:“我没有!何况,这点东西当真能成为我害人的证据吗?”
他抵死不认,还在做最后的挣扎。白夭夭看得连连叹气,干脆扔了一棵石斛草到他脚边,“生麻子混合石斛草会使人中毒产生幻觉,看人不甚真切。案发当日,小棉客栈的茶水里就被人投放了石斛草,所以客栈众人迷迷糊糊下,才错把云娇当成玉秋霜。而这种叶片带斑点的石斛草,在小棉山不多见,唯有土质奇特的玉城方有生长。”
李莲花踱步到白夭夭身边,顺势接过她的话茬,“更巧合的是,石斛草就数蒲穆蓝你的房间外长得最茂盛。”
眼看蒲穆蓝要辩解,方多病可不给他机会,立即打断道:“我师娘可是青离医仙,她认得的草药比你欠下的赌债还多,既然她认出小棉客栈茶水里的石斛草,和你房间外的石斛草一致,那便错不了。”
李莲花一听这话,笑着转头问他,“我怎么觉得这话怪耳熟的?”
方多病“嘿”地一笑,“你说过类似的话啊,我借来用用怎么了?”
李莲花无话可驳,只能陪笑着,连连应是。
“啧。”白夭夭摇摇头感叹,“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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