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护体罡气，将衣袍侵蚀出一个个小洞。
也是在这时，黑气霎时充斥整个甬道。
被忽视的血浆化作泥沼，将在场所有人半边身子淹没。
云辞瞥见了墙壁里有一个蜷缩的元神缓缓睁开了眼。
血红几乎充满整个眼眶的瞳孔转了一圈后，对准了云辞。
肉乎乎的透明的手掌中，赫然是一根白色的肋骨。
肋骨在它手中转了一圈激起上面金色的阵纹，随即咧开嘴露出一口獠牙。
在被泥沼完全吞没的最后一刻、意识涣散之前，云辞听见有人在她耳边低声道：“我等你很久了，云辞。”
四周漆黑一片。
云辞只觉得自己身体好似在下坠。
在这无底深渊之中，只能感受到风声在耳边擦过。
过了好半晌，四周才隐隐有亮光浮现。
是她，又或者说外形看起来和她极其相似的一个人影浮现在她的眼前。
看不清脸，身着碧绿色弟子服，腰间系着红穗玉牌。
那人影像是在照镜子似的躬身朝着云辞这边看了一眼。
云辞下意识屏息，却发现那人影并不是在看她。
光幕的视角随之转动，那人孤傲的背影悄声隐在殿门之外。
“你想好选谁了吗？”
这个声音云辞很熟悉，是玄天宗宗主，束抚。
云辞皱眉，试图在脑海里找到有关这段场景的回忆。
但是她好像并不会做出偷听人说话的事。
也是在这时云辞听见了另一个人声音。
“明溪江华资质虽好，却少了历练。”她的师尊，长宁，“言曲太过莽撞，当不得大任。”
似乎过了很久，云辞瞧见殿门外的身影明显紧张到有些僵硬。
“至于灵佑，她的道义符合大局，就她吧。”
对话莫名其妙。
偷听的人垂在身旁的手死死攥住了自己腰间的玉牌。
旁观的云辞好像听懂了一些。
长宁这番话，潜意识的把云辞这个首徒排除在外，并没有选她。
束抚听起来也有些惊讶：“云辞那弟子是你的大徒弟，修为也是顶尖的。你不选她？”
“她......”长宁声音平稳，“她太无情了些，正道魁首不是能力强劲就能当的好的。”
“也是。平日就看她不善于合作对敌，魁首确实不适合这样的人。”束抚长叹道。
思索间他又道：“她身上还染着魔气，如今已是大乘境修士，本就不太容易管教。若你飞升，只怕以后再没人能制约的住她。让她知晓你这样的评价，许是会生出祸端。”
听到这云辞微微挑眉。
大乘境、飞升。
她好像知道了光幕里的场景是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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