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弟弟，这里!”
商场里，红缨推着购物车对着林七夜挥手。
集训营放了五天假期，除了用来肃清古神教会的人，也算是让新兵们过个除夕。
“我买了一些汤圆，水饺，还有牛肉和土豆，你们还有没有想吃的?”
接过林七夜手中的饼干放进推车，红缨轻轻碰了碰卿颜的脸。
“对了，现在冬天了，还要给妹妹买些面霜。”
给神明，买面霜?
林七夜看着红缨的动作，忽然有些好奇，如果有一天136小队的成员们知道卿颜就是福尔图娜，会是怎样的心情。
“没关系...我不需要那些。”
“诶? 诶! ! !——”第一次得到回应的红缨睁大了双眼，漂亮的杏眼里满是惊喜，“七夜弟弟，你快捏我一把，我刚刚没听错吧，妹妹跟我说话了是不是?!(? ? ?? )”
“红缨姐，你冷静一点。”林七夜笑起来，从她手中接过了推车，“那现在要去二楼吗？”
“要，当然要! ”红缨走到卿颜身边，试探着靠近一些，见她没有抗拒的意思，缓缓地牵住她的手腕，“过新年当然要买新衣服，今天我——”
“我请客，给我救命恩人买几身新衣服!”
“赵空城!”林七夜惊讶地转头，下一刻，一只手搭上他的肩膀用力拍了拍。
赵空城嘴里叼着一根没点燃的香烟，把一大袋果冻塞进了林七夜手中，“这个好吃。”
“进口产品?”林七夜瞥了一眼标签。
“给你们这俩小孩子吃的。”赵空城指了指红缨身边的卿颜，堪称‘慈爱’地笑了笑。
红缨抱着双臂，扬起下巴，“老赵，你这可是抢了我的活儿啊！”
“是啊老赵，你这可不厚道。”温祈墨抱着一箱酒从货架里钻出来，“怎么没我的份?”
“怎么，你也十几岁的小孩儿?”赵空城咬着烟，挤出一个调侃的笑，“要不你叫我声赵叔，我也给你买袋果冻。”
“......偏心。”温祈墨皮笑肉不笑地吐出两个字。
“唉，让他们吵去吧，我们买新衣服去!”红缨对着卿颜眨了眨眼，带着人就悄咪咪溜走了。
林七夜看了看前面溜走的两人，又看了看站在酒水区开始纠结的老赵和温祈墨，无奈地摇了摇头。
嘴角不自觉地浮上一抹弧度，他快步赶上了前面两人。
“诶，这个不错!”
“这个也好看! ”
“要不试试这件?”
“红色的好像很适合你!”
长裙，短裙，毛衣裙，黑裤，红裤，工装裤，衬衫，卫衣，厚外套。
看着红缨挑出来的一大堆衣服，林七夜嘴角抽搐了一下。
或许是他的错觉，林七夜总感觉从卿颜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上看出了一点无奈。
“红缨姐，这会不会挑的太多了一点...”
“多吗？”红缨偏过头，瞧了一眼旁边堆起来的衣服，“好，好像是有点多啊。”
“那要不先试试这个! ”
红色宽版的圆领毛衣，袖口还有深色的系带，看起来倒是十分适合新年。
红缨举起另一条裙子，满脸期待，“毛衣的话比较方便行动，但是喜欢裙子也很不错，都试试吧！”
林七夜正在旁边充当观众的角色，突然红缨走到他面前将几件衣服塞进了他手中。
“七夜弟弟也试试吧！”
(*???)!!
“没事，我不用的红缨姐，真，真不用!”眼见衣服越堆越高，林七夜只能跑进更衣间。
一个小时后，换了快六七套衣服的林七夜和卿颜在试衣间门口，面面相觑。
“......你们的游戏还没有结束吗...”
“应该是最后一身了。”林七夜朝她摊开手，红色的毛衣露出白色的衬衫袖口，少年的掌心温热干燥，“一起出去吧，Fortuna...”
“嗯。”复古的收腰丝绒长裙垂至脚踝，顶着人类马甲的神明在听到自己真名的那一刻轻轻点了点头。
“七夜，你们换完啦？ 看看这件怎——”红缨的话在她转头的后一秒消弭在空气中。
红与白的冲击在此刻分外明显。
两个身量高挑，气质相近的人站在一块，鲜艳的红衬着白皙的肌肤，抬手间，是少年流畅的腕线和少女轻盈的裙摆。
“我算是知道模特走秀是什么感觉了。”温祈墨凑到红缨手边，轻啧一声。
赵空城从柜台走归来，将钱包塞进大衣口袋里，“别说，看着怪喜庆，跟俩年画娃娃似的。”
年画娃娃???
林七夜脑海中浮现出两个抱着鲤鱼的胖小孩，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年画娃娃? 老赵，你是不是打小语文不太好啊？”温祈墨拍了拍他的肩膀，笑得有些欠揍。
“诶，虽然我文采不行，但我略懂一点拳脚。”
“.....偏心。”
逛完商场回去的时候，林七夜看着怀里的一大包衣物，心头一动。
他抬头望向前座的赵空城，几不可察地动了一下指尖。
「财富之源」
微弱的禁墟力量在车内产生了短暂的波动，有什么东西迅速填满了赵空城方才瘪下去的钱包。
感受到林七夜的举动，坐在他身边的命运女神转过头，黑色的眸子泠泠地看着他。
“嘘——”或许是今天的氛围太过轻松，林七夜难得做出了有些稚气的举动，他将食指竖在唇前，悄悄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唯一能看到他举动的神明，可要替他保守好秘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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