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婆倒吸了一口凉气。
“你，我……”
老太婆语无伦次，而且非常慌乱的模样。
“这件事情也好办，只要你把屋子里的牛牵出来我自由办法证明是不是我家的牛。”
老太婆慌了。
“我凭什么听你，我就不打开，我家的牛害怕人，它不想出来。”
她话音刚落，屋子里传来一阵什么东西撞击屋门的动静。
院子里的人吓了一跳。
老太婆更慌了。
“我就说我家的牛害怕人……”
她话还没说完，又是一阵剧烈的撞击声。
屋门跟着晃动，抖落出很多土。
他们甚至怀疑再这样撞下去屋子有可能会塌。
老太婆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求救地看向方光宗。
可方光宗也害怕，他闭上了眼睛想着脱身的办法。
村长害怕地往后退了一步。
“王翠花，你把门打开！”
“我……”
咣当。
随着两扇木门落地的声音，一头黄牛从屋子里窜来出来，直冲着老太婆而去。
“大黄！”
方晴这一声让大黄收敛了力气，可老太婆还是被顶了出去，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哎呦，救命啊，杀人了。”
老太婆一遍喊着一遍滚到安全的地方，好不狼狈。
“大黄。”
黄牛走到方晴旁边，用脑袋顶了顶方晴的手，方晴赶忙揉了揉它的脑袋。
“村长，这不用证明了吧，这就是我家的牛。”
因为大黄的出场，院子里的人都吓得散开，这会儿看着方晴和大黄的互动，他们只能说这头牛真通人性。
“方光宗，王翠花，你们还有什么好说的？”
“别说这是你买的牛，你当我们是傻子好糊弄是不是？”
村长发怒了，看着方光宗在地上装死，他上去就是一脚。
“装什么装，给我起来。”
村长这一脚不轻，方光宗一声哀嚎坐了起来。
“哎呦，村长这可跟我没关系啊，我没偷牛，王翠花确实跟我说她买了一头牛。”
“你还耍赖，现在人赃俱获了！”
“我没偷，牛在这里又不是在我家，怎么就变成我偷的了，不是我。”
他梗着脖子不认，村长气得又踹了他两脚。
“你的意思就是说牛是我奶偷的，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了？”
方光宗转着眼睛，一听方晴这么说赶忙应是。
可老太婆就不答应了。
“你个挨千刀的，明明就是你跟张招娣那娘们儿的主意，这会儿倒是都推到我身上了。”
老太婆揍了方光宗好几下，然后坐到地上开始哭。
“哎呦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真是倒了八辈子霉摊上你们这些东西。”
“老天爷你可开开眼吧，不然这日子我该怎么活啊！”
老太婆的哭诉声让院子里的人都烦躁了起来。
“行了，动不动就命苦，我瞧着你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自己作的。”
村长打断她。
“大牛两口子多能干，豆芽也懂事，你非得搅合着闹到了分家，分家就分了，各自好好过日子，你非得又作妖。”
“大牛也是你儿子，你就不为他好好想想吗？”
村长一番话倒是让方大牛红了双眼。
“我怎么就作妖了，这件事跟我有什么关系，偷牛的主意是方光宗和张招娣那娘们想出来的，牛是方光宗偷的，他非得把牛偷塞到我这里。”
“我还以为这是他送给我的牛呢，刚刚才知道这是大牛家的，我能怎么办？只能帮这个混账东西瞒着了。”
说着老太婆抹着眼泪。
方光宗骂骂咧咧。
“不是我偷的，是这个骚娘们自己偷的……”
老太婆一连给他几个巴掌。
“混账东西，把老娘吃抹干净就算了，你他娘的这种事情都陷害老娘，看我不打死你！”
老太婆骑在方光宗身上动手，后者被捆着没有还手的能力。
“哎呦村长你救救我，怎么说我也喊你一声叔不是？”
村长让人把他们两个拉开。
“偷牛你认不认？”
老太婆力道大，这会儿把方光宗被打得说话都不清楚了。
“我，我不认，不是我。”
他还在死鸭子嘴硬。
方晴松开了大黄的绳子。
“大黄，昨晚上是谁把你牵走的，你看是不是这个人。”
她稚嫩的声音说出来这话让所有人都愣了一下。
牛即使再通人性也不可能连偷牛贼都认识吧。
可他们下一刻就瞧见原本安静的大黄喷了鼻子，就要往方光宗身上踩。
“啊，救命，是我是我，是我和张招娣的主意，快拉住这头牛！”
要是被被这牛踩一脚，估计肠子都出来了。
方大牛赶忙拉住了大黄。
“看你还嘴硬，族长，您说现在跟怎么处理吧。”
村长把决定权交给族长。
族长一直耷拉着眼睛没说话，闻言视线落在方光宗身上。
“按照咱们村的规矩，自然是断了双手赶出方家村，可是三多就这一个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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