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家的鱼香飘满了四合院，让一众人纷纷在屋里指责着何家傻柱不当人，这还让人怎么吃得下去饭。
贾张氏端着粥碗，愣着神儿。
“我说东旭，这礼拜天你也没什么事儿，你不能跟阎老抠学学钓鱼，咱家好歹也能吃口鱼肉。这天天清汤寡水的，饭可怎么吃。”
“妈，我又不是没试过，去年冬天，在河边坐了一天，人都快冻成棍了，就钓上来一条二两不到的小鱼。我可不去了，哪是钓鱼，那是找罪受。”贾东旭啃了口窝头，回忆着过往。
“淮茹，你现在怀着孩子，你去找傻柱要点鱼吃，就说你自己嘴馋了。”贾张氏看到指望不上儿子，又开始安排儿媳妇去讨个巧。
“妈，我可不去了。前几天我上门去讨点炒米饭，结果东西没要着，还把碗还了回去。刚说两句话，他就说我骂他。”秦淮茹想着傻柱那天的动静，心里还有些余悸。
现在傻柱跟谁学的，越来越傻，越来越坏。说句话稍微不对他的心思，就指责别人骂他。
“你们一个个全指望不上。天天就看着棒梗吃这样的东西，他还怎么长个子！”贾张氏大怒。
贾东旭、秦淮茹也不说话，三口两口喝完自己碗里的棒子面粥，然后离开饭桌去做自己的事情。
贾张氏还没骂几句，眼前就看不见人了，她心里感觉很憋屈，一肚子的火发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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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家兄妹正在吃饭的时候，家里来了人。人未至，声先到。
“傻柱，大孙子，做什么好吃的。”
何雨柱一听，心里暗叫坏事儿，怎么把这个老太太给招来了。她可不是个省油的灯，得罪不起。
“奶奶，快来，我哥今天钓到大鱼了。”何雨水已经起身，出门要去搀扶老太太。
何雨水还没离开饭桌，老太太人已经进来了。
“雨水，快去给老太太拿副碗筷。”何雨柱只能装着大方的样子，表现得热情一些。
“我大孙子最孝顺。我好长时间没吃到你做的饭了。”聋老太太高兴地两只眼眯成了一条缝，自顾坐在了上首。
老太太嘴可真馋，三口两口就吃掉了小半条鱼，也没见嘴里有多少动作，鱼刺就全吐了出来。何雨水都没有她吃得快。
何雨柱暗想，真是个顶级吃货，这还是缺了半口的牙，要是牙都在，那不得一口一条鱼，两口一盆儿汤。
老太太又吃了三两口，然后喝了几口汤，这才心满意足地放下筷子。
“柱子，我好长时间没吃到这么好的东西了。今天托你的福，总算吃了顿饱饭。”
“那有什么。哎~，不对呀，一大爷他们不是照顾您的饮食嘛。感情他天天不让您吃饱。不行，我找他去。一天天教我要孝顺老人，他怎么有脸说出来的。你看看他做的是人事儿嘛。”何雨柱总算是找到了话里的漏洞。他现在一脸的气愤，仿佛易中海现在站在面前，他都能上去就给一拳。
聋老太太看到何雨柱的举动，她自己吓了一跳。我这是怎么了？随便说一句话，怎么就把傻柱给气成这样。
“傻柱，你给我坐下。”聋老太太可不能让傻柱去找易中海。
“老太太，易中海都对您这样了，您还护着他。不行，我得去街道举报他，说他克扣五保户的粮食。”何雨柱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
聋老太太一听这话，差点蹦了起来。傻柱这是怎么了？他要是真去了街道，自己还不得把易中海给得罪死。好不容易找到的养老人，就要让眼前的这个笨蛋给折腾跑。
“傻柱，你这孩子现在怎么学得这么莽，话也不听人家说完，就开始大呼小叫的。我说你一大爷不好了吗？”
“您不是说天天吃不饱嘛。”
“我是那个意思吗？我的意思是说，好不容易吃了顿好饭。”
“易中海都不是个东西，他不光让您吃不饱，还把好粮食都自己吃了。老太太，我扶您找他去。您放心，有我给您撑腰，看他能把您怎么着。”何雨柱又来劲了。
我都蠢成这样了，老太太你还好意思天天黏着我，看我不把你给烦死。
“傻柱，你给我闭嘴。”聋老太太被气着了，她的声音很大。
“老太太，我这不都是为您好。”何雨柱坐了下来，声音小了。
“嗯，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你一大爷人挺好，你可不能和他怄气。”聋老太太好不容易进入了正题，她今天就是想来做个说客，劝劝何雨柱不要生易中海的气。
“他也太不是人了，虐待老人。”何雨柱嘴里嘟囔着。
“你闭嘴吧。你这孩子，现在越来越不用脑子了。”聋老太太对何雨柱的表现很失望。
她感觉这样的何雨柱没救了，越来越蠢，脾气越来越坏，做事越来越冲动。这样的人还适合给易中海养老吗？她心里打了个问号。
“行了，饭我也吃饱了，我回去了。傻柱，以后你可不能跟你一大爷生气，你可得记着他对你家的恩情。”
“他对我们家有恩情？我怎么不记得了。老太太，我就是一个傻子，哪能记住这么多的事。我给您说，最近我忘的东西越来越多，有时候烧着菜，都能忘了放盐。”傻柱承认自己傻了。只有傻子，才没有别人利用的价值。
“你……，自打你爹跑了之后，你一大爷可没少照顾你们兄妹。”
“他不是总让我帮着贾东旭嘛。我听他的话帮了，可贾东旭从来不还东西，我不高兴了。我借一大爷的半碗面，一大爷还惦记着记我还呢，贾东旭怎么就不跟他师父学呢。”何雨柱讲着实情，不过他装着一副痴傻的表情，很无辜的样子。
聋老太太感觉自己要疯。想着来讲几句和稀泥的话，让何家兄妹对易中海好一些，没想到傻柱从肚子里倒出来的全是苦水。
易中海，我可帮不了你了。你看看你自己做的什么事，把一个老实孩子欺负成了什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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