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奥猛地抬起头看着赞重的眼睛。
那晚在酒吧外的画面情节像放电影一样在脑海里闪过。
虽然喝了许多的酒，但高奥清楚的记得是自己先出手勾住赞重的脖子，连第一吻都是自己主动的。
那可是高奥的初吻啊，想到这点，高奥又想找棵树撞死得了。
不过赞重的嘴唇是软软的，清清凉凉的，有一种薄荷的味道。
薄荷味道！薄荷味的口香糖。
高奥看着赞重的眼睛微微聚焦，眉心紧锁，连脸上的表情都变得严肃起来。
在酒吧外的赞重没有喝酒，而是在嚼口香糖。
猎物！
猎人！
所以他是伪装成猎物的猎人。
自己是他锁定的目标吗？
不是偶然的……冲动。
高奥松开紧皱的眉心，极力控制着自己的表情。
“一切都不重要了，不是吗？”
高奥终于开口说话了，脸色平静没有任何异样。
“我们签过保证书了，忘了那天的事，以后不再有任何瓜葛。”
最了解男人的人一定是男人。
对于赞重的表现，高奥此刻明白的一清二楚。
之前总是想回避，是因为不想把自己归结其中。
现在看来这一切都是有迹可循的。
赞重想得到自己。
也许也喜欢自己。
但得到可能是最重要的。
高奥不想考虑赞重是什么时候认识自己，盯上自己，怎么伪装成猎物等待猎物，总之这些都不重要了。
那个比自己更年轻的男孩可能是他下一个猎物。
高奥的心里七上八下的，想要赶快逃离赞重。
赞重看着高奥的表情，一会儿的时间就转变了许多次，就大概知道高奥在想什么了。
“你不会再联系我了，对吗？”赞重直言不讳的问出来。
“我想是的！”高奥的表情依旧严肃。
“就像你完成的一个试验成果，完成就是完成了，不会想着再做一遍。而是向下一个新项目努力。”
高奥的话怎么听起来怎么像是在讽刺，像烈烈寒风，伤心刺骨。
此刻站在路灯下的两个人说话的气氛有些微妙。
像情侣在吵架，说着让彼此伤心的话。
像夫妻在分手，发誓以后老死不相往来。
两个人心里都还有彼此，就是嘴上的功夫丝毫不让人。
赞重上前一步靠近高奥，一双明亮的眼睛带着点点落寞，“每一个项目不是一次就能实验完成的，就算完成了之后也需要不断的完善调整。”
“一个项目只做一次就转到下一个项目，实验室没有这样的人。即便是有，但我肯定不是。”
赞重严肃认真的陈述着，高奥突然有一丝恍惚是自己无理取闹错怪了他。
高奥坚定眼神，耿耿脖子，吵架这件事上决不能输。
双手插进裤兜，微微攥拳。
“肖果儿的事在你手里，你也可以反悔。”
赞重一愣，皱起眉头。
“你认为我会拿这件事要挟你？”
赞重一步一步逼近高奥。
“我是肖果儿的导师，而且她在生物医学上的确很有天赋。你认为我帮她是单纯为了接近你。”
高奥被赞重追问着向后退，自己也感觉刚才说的有些过分了。刚想解释就感觉后面路不太对，一脚踏空了。
“小心！”赞重一把将高奥拉进怀里，紧紧的抱住。
高奥的头靠在赞重的肩膀，左侧胸膛里“砰砰”的心跳声清晰的跑进耳朵里。
“为什么要说让我难过的话？你就这么讨厌我？”
“我…”高奥挣扎着想要解释什么。
温暖又柔软的唇压了下来堵住了他将要说出口的话。
“我…”高奥还试图挣扎着却被赞重死死夹住，向左侧一个跨步，抵在了泛着黄光的路灯下。
惊慌，挣扎，反抗，顺从，回应，反击，热烈…
看着高奥最终力竭的靠在灯杆上，喘着粗气，赞重终于放开了他，只轻轻的揽着腰，怕他靠不住摔下去。
脸色潮红一片的高奥眼睛里让是对赞重的不满和抵触。
“不就是一个吻，就当是吻别吧。”高奥用力的想甩开赞重搂在腰间的手。
赞重没有放手，眼光微怒的盯着高奥。
“不够吗？”高奥也不示弱。
“还是需要别的！”
高奥站直了身体，贴在赞重的身上。一副我豁得出去我怕谁的样子。
“不必！”
感受到了高奥的倔强和满身是刺，赞重松开了自己的手，垂在身体的两侧。
深叹一口气，不再说什么，转身向前走。
“不是说了不用你送！”高奥依旧不依不饶的追了上来，试图阻止赞重。
赞重没有回答他的话，继续大步的往前走。
高奥似乎也没有什么别的办法，只好半走半跑的跟在赞重后面。
这段路的确不远，走了没几分钟就到了家属楼1栋。
赞重没有丝毫停留进了楼道，按了电梯。高奥一脸懵的跟了进去。
两个人谁也不说话，盯着电梯上的数字。
电梯的数字变化着，终于“叮”的一声，打开了门。
高奥皱皱眉，犹豫了片刻，还是走了进去。
看着高奥走进电梯，赞重什么话也没说，转身离开了。
楼道里的灯亮着，脚下一条长长的影子，慢慢变长，在拐角处不见了。
“叮”电梯的门再次打开，高奥站在电梯里落寞的寻找着转角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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