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集在心里默默想着，以他现在的力气，甚至不足以撑开眼皮。
直到陈集彻底闭眼，鹿怀雅才又发出歇斯底里的笑声。
“笑死我了！好久没有看到这样的喜剧了！明明是老练的杀手，却被一个乳臭未干的小鬼打败，而小鬼在最后，还被虫子叮死，哈哈哈哈——”
鹿怀雅笑得肚子疼，整个人弓着腰。
等她喘过气来，动物们已经主动给她让开一条道。
鹿怀雅走到陈集的身前，她的脚上没有穿高跟鞋，可她却抬起脚，以高跟鞋的方式踩了下去。
“不是吧，这么快就死透了？
不应该啊，人体应该没这么脆弱才对啊。”
说着，鹿怀雅又用鞋跟在陈集的头顶使劲踩了几下，可陈集却依然没有反应。
“没意思，下次要注意一点了，死太快也没意思。”
鹿怀雅转过身，正打算走，可她的身后，却依稀传来这么四个字。
“时间，停止……”
等她回过神，发现自己的小腿已经被陈集抓住。
仅此而已。
若是以前，陈集绝对要多做点手段，可如今，他能活下来已经是个奇迹。
“你还没死啊！太厉害了！！”
鹿怀雅好像喜出望外，高兴得用双手捂住嘴巴，仿佛是在青春期的时候，看到喜欢的男生在雨中为自己送伞一样。
接着，又是一脚。
“太好了，让我看看你的命到底有多硬，要是能撑过这几脚，姐姐就给你奖励哦！”
说罢，鹿怀雅朝着陈集的脑袋又是一脚。
十分钟过去，陈集的脑袋已经被踩到变形，可鹿怀雅却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只因为，陈集的手始终没有松开。
“真是的，就算你很喜欢我，也不能这样纠缠吧？”
鹿怀雅有些不耐烦，想要将陈集的手踢开。
可无论她怎么使劲，那只手就是巍然不动。
反而越抓越紧。
“你给我松开，松开！！”
鹿怀雅的态度变得越发暴躁，到了最后，甚至演变成了辱骂。
“妈的，你这个杂种，还不快给老娘松开！真恶心！别脏了我的衣服！！”
或许是因为连续不断的暴力，陈集的大脑终于有了一丝清醒的迹象。
他的眼睛缓缓睁开，嘴里终于吐出一句。
“你觉得，就凭你，打得，过我？”
陈集的声音断断续续，甚至传到鹿怀雅耳中时，已经模糊得如同蚊子声。
可就在下一刻，时间忽然停止流转。
他们的距离已经相当于零，在这种范围里，陈集甚至不需要冲刺。
说实话，就连陈集也不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当他站起身来的时候，手里已经多了一块石头。
当时间恢复流动的时候，石头已经靠近鹿怀雅的眼睛。
当鹿怀雅反应过来的时候，她的左眼已经只剩痛觉。
“啊啊啊啊——你竟敢伤我！？我的眼睛！你竟然敢偷袭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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