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嫣:“……好。”
失忆后的摄政王变成了恋爱脑,他的那些追随者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
乌孤亭没有离开,他也在书案旁和初婵一起抄写佛经。
灯火映着他为人父的高大伟岸的身躯,父女两人的影子在深夜里看起来有种宁静和温馨感。
不过孩子到底是孩子,即便安平再坚持,到后来也累得手腕酸麻,抬不起来了。
她眼皮耷拉着,实在撑不住了,笔掉下去染脏了裙子。
乌孤亭在她趴到还没干的墨迹上前,迅速地伸手过去,把抄写好的佛经拿到了一旁。
乌孤亭站在那里弯身抄写,眼角余光偶尔会扫向身侧的初婵。
没等多久,初婵也趴在书案上睡着了。
乌孤亭把最后一点抄完,低声喊来琥珀,让琥珀抱着安平回她自己的寝殿休息。
他则抱起椅子上的初婵,坐到椅子上。
琥珀回来时,初婵被乌孤亭抱在腿上,背着身趴在他宽厚的怀抱里。
乌孤亭用大氅裹着女儿。
女儿一张漂亮精致的脸睡得红扑扑的,能看到纤长浓密的睫毛,被渡上暖光,不见了白日的怯弱和冰冷,反而粉嘟嘟的,软萌可爱。
乌孤亭在替初婵抄写着她的那份佛经,偶尔垂眸看一眼女儿的睡颜,眉眼轮廓像他的哥哥,当然遗传更多的则是她的母后。
乌孤亭看了好几眼后,笔尖便顿住了,黑墨在纸张上晕开,他没有理会,下巴轻轻抵在女儿的头顶上,爱怜地摩挲着,闭上眼,平日深凝的眉宇在这一刻是舒展的。
“王上,奴婢抱公主殿下回你和王后的寝宫吧。”琥珀以为乌孤亭累了,低声询问着,弯身过去,向乌孤亭伸出胳膊。
乌孤亭睁开了闭合的双眸。
那一刻琥珀看到在灯火中,他们白日里冷淡深沉的王上,碧绿色的眸子里泛红,噙满了热泪。
琥珀愣住,“王上……”
“你回去吧。”乌孤亭又闭上眼,情绪压住了,那嗓音却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
从初婵生下来开始,他一次都没抱过初婵,今晚是他第一次抱初婵,还是在女儿睡着后。
他哪敢挪地方啊。
他怕初婵会醒来,这短暂的父女温情被打破。
“是。”琥珀行了一礼后退下,走到门口时忍不住回头,就见王上凑过去小心翼翼地亲了亲小公主的额头,两串泪水猝然从他碧绿色的双眸,滚落于英挺的脸庞。
琥珀没有离开。
没过多久,乌孤媚身边的婢女寻了过来。
琥珀冷着一张脸,端着王后的仪态,没让人进去。
她进去了。
乌孤亭背靠在椅子上,身躯健壮,小公主在他宽厚的怀抱里小小的一团,在熟睡后依赖自己的父王,那睡颜看着就很香甜安稳。
乌孤亭仰着头,露出一张深邃异域风情的脸,下颌线条明晰如刀刻,合着双眸似睡非睡,是从未有过的整个人很放松的姿态。
但琥珀还是不得不禀报,“王上,媚侧妃找你过去陪着她。”
乌孤亭没睁眼,那温情的脸忽然冷了下来,眉心也在紧皱,语气很淡,“告诉她孤在为法师抄佛经。”
这意思就是不过去了,琥珀应了是后,便去打发乌孤媚的的婢女。
然后她走去檀曜所在的寝卧,看到床榻旁的司徒景行靠着轮椅,在闭目养神。
司徒景行没了武功后,在人走到自己面前,一道阴影落下来时,他才慢慢睁开眼。
对方蒙着面纱,身形绰约,气质尊贵,应该是假扮白洛薇的婢女琥珀。
司徒景行守了檀曜三个时辰了,清冷如谪仙的脸色有些苍白,眉宇间全是疲倦,在深夜嗓音有些哑,强打起精神询问,“何事?”
琥珀怀里抱着一床被褥,司徒景行没动,她便俯身把被褥盖到司徒景行身上,“司徒大夫休息一会儿吧,法师这里我来守着,一旦有什么异常,我会立刻喊司徒大夫。”
“知书达理,温柔贤惠还体贴,苗疆王平日很宠你吧?”司徒景行把头靠向轮椅,嘴角噙着一抹讥笑,审视琥珀。
他可不相信苗疆王费尽心思地找了一个白洛薇的替身,就只是让其代替白洛薇出现在族人面前,让族人以为王后还在。
“司徒大夫,你们真的都误会王上了,王上从未宠幸过奴婢。”琥珀不敢让人这么以为,否则王后要是也误会的话,就更不愿意回来了。
司徒景行嗤笑了一声,没再跟琥珀争辩,闭着眼假寐。
天亮时,司徒景行因为书房那里的动静醒了,俯身搭了手过去给檀曜诊脉。
人还是有呼吸,但依然虚弱,处在深度昏迷中,没有醒来的迹象。
容嫣早睡早起,跟着赫连祁一起过来时,司徒景行自己滑动着轮椅,去了吵闹的书房。
初婵醒来后,就从乌孤亭怀里挣脱着下了地,满目的凶意和仇恨,好像乌孤亭跟她有血海深仇。
她瞪着乌孤亭,一句话不说,突然冲上前抓住乌孤亭的手腕,狠狠咬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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