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你想了解的情绪问题，天朝其实有记载。”
谈到亚空间情绪潮汐，岿阳真人提起一些往事。
“吸收生物情绪投射到灵魂之海中同类型的概念性力量，不断融合发展，并不是什么新奇事。
很多古圣，甚至有小道消息，有星神也在研究，而且颇有收获。
它们的存在自然有优势，比如本土生命，适应性强之类。
但没有实际投产的原因，是缺陷太重，需要有固定的信仰者，提供情绪来源。
不然，在未培养完整前，容易自行崩塌。
而这个过程，需要水磨功夫，即情绪生物要先发育出文明，然后有了一定文化，最后有指向性引导。
对培养环境的严苛要求，使得投入战争，或批量发育是不可能的。
且不说费时费力，星神无差别的种族灭....种族清洗，真是人家闲的没事干啊？
把圣族打败，寰宇之中自然随便星神处置。”
“类似电信号？只是有设备可以吸收并归纳同频力量，形成一个意识集群？”
灰风不是很理解，没用过灵魂之海的力量，认识层面不免有所欠缺。
“额，看起来不是，临近波段有时因接收器会出现干扰现象，而情绪接收没有。
更接近资本中融资和全产业链类概念，毕竟资本扩张赛道，少有互相掣肘的。”
张陵游翻看资料，想起来自己没学过的，可能是金融学的概念。
“是，很接近你说的意思。”
意思相近即可，太严格也没什么用，两个星神，一个没经验，一个经验少，别理解错了就是胜利。
“那我想问一下，资本不是资本家的奴隶，相反，资本家是资本的奴隶。既然这两个概念相近，那情绪的主宰其实是情绪概念的奴隶？”
“是啊，你说的很对！”
岿阳真人表示认可。
见张陵游一脸震惊，岿阳真人笑道：
“你说的思想，我刚刚也看了，很有道理，也很接近情绪问题。
陛下当年写自己心得时，亦与我谈过。
你看，资本家不能为资本带来利益时，无需资本动手，其他资本家会自然铲除这个落伍的家伙，资本同样会离他而去。
情绪也一样，当一个家伙，不能为情绪的融资带来利益，那它的存在就没有意义。”
话锋一转，岿阳真人继续道。
“你们总觉得，现在的古圣和星神隐居避世，是为了韬光养晦，休养生息。
事实上，这是一个多重因素影响下的结果，祂们不想再被崇拜了。”
这一点，张陵游是有体会的。
未掌握权力时，权力是好东西，因此，当张陵游控制住人类后，也曾管过。很快，无穷无尽的糟心事，各式各类的智障涌现，让祂觉得，权力也就这样。
仅两百年的岁月，就耗尽了对权力游戏的激情，张陵游毫无留恋的还政，没事根本不管这种破事。
作为权力之源，没事玩玩可以，但当工作来对待，那这活就不能干了。
“话说的有些偏了，总之，情绪和资本一样，概念诞生后，因其适应性，可以泛用于概念诞生之前的时代。
而之后，哪怕概念被封锁，可一旦为人所知，会立刻被理解、使用并强化。”
“这概念不对劲，就是和概念融合，也不过是伪神。”灰风重新理清思路。
“驱灵死域之类的禁魔场可能效果不佳，但这些概念的延续，需要有载体。
我或许没能力保证概念不被提及，但我有能力杀尽物质界一切生灵，断了承载土壤。”
“是啊，圣族也发现了这个问题，所以祂们选择和至高天结合，另辟蹊径。
在战争爆发前，有圣族制造出了至高天寄生物，以原初混沌为基石，制造出适应性战争武器。”
沉默了下，岿阳真人想到了什么，尴尬一笑，说
“不过，那些家伙诞生后，直接投奔了星神。
真是讽刺，它们自己因信仰存在，反而鄙视信仰。”
“这事我们怎么不知道？”
元伯仔细回忆，没有丝毫印象。
“殿下当然不知道，这是陛下建立天朝之前的故事，没有文字或符文记载。魂龙殿下曾经知道些密辛，只可惜了。”
众人气氛微妙，魂龙诗阎摩的叛乱，是天朝崩落的原因之一，现在提起，徒增尴尬。
帝玺中，一颗蛋动了动，但因气息微弱，未能被察觉。
“信仰有问题？还是说信仰不对？”
张陵游想到狂信徒在驱灵死域中不正常的战力，也许信仰是一个骗局？
于是补充道，“我记得有狂信徒突破死域封锁的记录。”
岿阳真人语出惊人：‘信仰是泛用式力量，圣族与星神们合作过的。有星神的手段加持，突破同为物质宇宙技术的封锁，不是很正常吗？
你看看那些没有信仰的生灵，它们一样有喜怒哀乐，但是它们抗住死域的压制了吗？’
“这，说的也是？”
仔细想想词条，信仰和情绪好像真的是两个东西。
而且不只是人类，很多有古圣手段遗留的种族都具有颇多相似性。
比如一些先天条件反射和后天能很快学会的条件反射，学习速度疑似有点太迅速了。
“事实如此，你听听那些恒星对你的祈祷，恒星可是没灵能，更没有亚空间投影的，但这一切都不妨碍它们白日做梦。”
有无数武器和科技设备崇拜、祈祷经历的灰风，在这个情况下理解的很好。
张陵游忽然想到，灰风在教会建立过程中，定了一个规矩：
可以通过献祭部分器官，并以机械系统代替为代价，赐予教众所求之物。
看来，这是一种检查现版本生物发育情况的反馈手段。
咚咚咚~
恒星空间的防御系统被触动，卡塔尔笑意四溢的喊话声打断内部讨论。
“小友？小友！你死了没 ？伤势压制住了吗？别睡了，出来玩了。我这边新进一批穿越者，大家一起玩几个，助助兴啊！”
能让卡塔尔如此犯贱的开嘲讽，看来是心情真的很好。
“我出去和对面聊聊，灰风，准备点生化病毒，给灵族众神上上强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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