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的时候，母亲就告诉我，我们家族存在的意义就是守护灵树，直到灵树回归。”
“我们家族延续了近三千年，这是一代一代传下来的口谕。”
“灵树庇佑我们家族，我们也将誓死效忠灵树。”
“如今我们家族的任务也算完成了，这个秘密也就止步于我了。”
季蓉笑了笑，“也不算是什么秘密，但说出来，就轻松多了。”
“如果我没有猜错，你是灵树的主人吧。”
程星星摇摇头，“我们是最亲近的家人。”
灵宝叫她妈妈，所以她们是家人，没错吧。
“我能看看灵树吗？”
“可以。”程星星将灵宝从意识空间里面放了出来，她还睡得迷迷糊糊的，一看见程星星就扑了上去，“妈妈。”
季蓉看着灵宝，有几分出神。
“真可爱。”
“嗯呢，很可爱。”
灵宝蹭了蹭程星星的脖子，也附和道，“灵宝最可爱！”
“三千年啊。”季蓉微微一笑，“终于结束了。”
程星星也陷入了沉思，作为人类，生命总有走到尽头的一天，而那时，灵宝说不定还是一个懵懂的小孩。
等到她死去的时候，灵宝又该怎么办呢？
“妈妈？”灵宝抬起头，看向程星星，“妈妈不开心吗？”
“没呢。”程星星伸手摸了摸灵宝的头，“灵宝还困吗？回空间休息？”
“好。”灵宝没有多想，回了空间睡觉。
“你也想到了吧。”季蓉坐了起来，已经不复刚才的慵懒，“人与神之间，这巨大的鸿沟，怎么也跨不过去。”
“承受过神的赐福，你或许比大多数人长寿，但你的正官和副官就不一样了。”
“我……”程星星开始害怕了，不能这样的，不想这样。
“我说这些不是为了让你害怕，人生在世，开心最重要，既然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那就珍惜当下吧。”季蓉话锋一转，“我也想要一个孙女。”
“啊？”程星星还没从悲伤的氛围中反应过来，有些好笑地看向季蓉，“季子云是不是有什么隐疾啊？”
“什么隐疾？妈，你和星星说什么呢？”
季子云脸上有些崩溃，他来的是不是不是时候，刚来就听见程星星说他有隐疾。
“哈哈哈哈。”季蓉哈哈大笑，十分幸灾乐祸。
程星星也有些尴尬，怎么刚说坏话就被本人听见了。
“我没有隐疾！”季子云无力的强调着，却有种越说越说不清的感觉，“真的没有！”
“好好好，知道你没有了。”季蓉好不容易才止住了笑，“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东西买好了，我就回来了。”
程星星有些忍俊不禁，季蓉和季子云之间的相处模式真好。
季子云多少有些不好意思，不敢看程星星，转身便下了天台。
和季蓉谈完话后，程星星不得不思考起了这个问题。
灵宝以前说过，她可以和灵宝共享生命，但是一旦她死了，灵宝也会沉睡，直到她再次重生。
她也不确定重生之后还会不会记得重生之前的事情。
万一记得呢，她最重要的人全都死去，独留她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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