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啊！”
“呼——汪！”
一人一狗以完全相同的姿势泡进了整块大理石砌成，如温泉一般大的浴缸里。 室内雾气氤氲，泡进热水一瞬间的快感不亲自体会真是没有办法形容的。
“啊……真是舒服，富贵山庄那里还要舒服。有钱人真是奢侈啊……”大黄狗像人一样端坐着，只有一个脑袋露在水面，看去无的享受。
“我说师父啊，你怎么也泡进来了，旁边不是给你也准备了犬类专用的浴盆了吗？”李小军也是一样的姿势，浑身都泡进了水。
大黄狗一爪子拍在李小军脑袋，没好气地说道：“跟一个大男人泡澡已经勾倒我胃口的了，你小子还不知好歹胡说八道！再多说一句你给我泡那个浴盆里去！”
李小军心想合着还是你大发慈悲让我跟你一起泡的啊。
“对了师傅，你有没有感应到其他的灵泉的位置啊，应该不止那一个的，有没有离这里近一点的？地球的另一半实在是……”
“哪有那么容易啊，灵泉之眼即使在异界也是极难寻得的。”大黄狗说道，“玄医门的所在地根基是一处灵泉之眼。所以玄医门里的灵草可以培养的非常茂盛。但是地球这种灵气本来稀薄的地方，灵泉之眼更难找了。”
“什么嘛。”李小军把脑袋也浸到了水里面，开始闭气。实际李小军心里仍然想着姜昊身怪的症状。
大黄狗开始在浴缸里练习他的独门狗刨式。李小军冒出头来，说道：“师父，我白天跟你说过的那个姜家老父的症状，你有什么眉目吗？”
大黄狗依旧在悠哉地游着，说道：“你确定你摸清楚了那个人的脉搏？真的如你所说的那样如同一潭死水？”
“不会错的，我确认了很长时间。”
大黄狗停了下来，爪子托着脑袋思考了一会儿，说道：“这种情况说句实话我也没有遇到过。不过如果有这种可能性，也许是温水煮青蛙。”
“啊？”李小军一愣，说道：“什么意思？”
大黄狗说道：“方说，一个人衰老的过程不是一瞬间的，是一个逐渐的过程，在这个过程，他身体里的机能会逐渐退化，直到死亡。这是一个渐变的过程，将身体的规律改变。你跟我提到的那个情况，也许也是因为这个渐变的原因，使得人体的自身规律逐渐偏移。”
“我……还是听不懂。”李小军挠了挠脑袋，努力想要理解大黄狗的话。
“温水煮青蛙你知道的，如果将青蛙扔到沸水里面，青蛙会立刻跳出来。如果将水逐渐加热，青蛙会逐渐的适应这个温度，直至死亡。人体也是一样，有自身的规律，也有能影响规律的异类因素。而这些异类因素通常会导致人体产生疾病。如果人体在自身的规律之内猛地加入这些因素，人体会出现排异反应，而这种排异反应是世界所有疾病的根源。”大黄狗说道，“也是说，人之所以会生病，是因为人体自身的机制对这些异类因素产生的排异反应。”
“那这个跟温水煮青蛙有什么关系吗？”
大黄狗说道：“我想你大概是遇到了一种极端情况，那是这些异类因素是通过极其缓慢和微量的方式，逐渐的进入人体。”
李小军似乎有些明白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人体不会出现排异反应吗？”李小军说道。
“短期内，这些异类因素还不足以引起排异反应。”大黄狗说道。
“可是时间一长的话，异类因素的叠加不是照样会引起反应，让人生病吗？”
大黄狗说道：“这是我说的温水煮青蛙。由于异类因素逐渐的进入人体，而人体的规律没有发生变化，时间一长，人体反而逐渐的被这些异类因素所掌控，破坏了人体本身的规律机制，转向了能够让这些异类因素存活并且融合到人体之的规律。”
李小军目瞪口呆。
“这……不会，这会不会太玄了？哪会有这种事啊？人体怎么可能会适应疾病的因素，而且将疾病的存在变成身体的规律。”
“人体是很玄妙的，任何东西都有适应和渐变的过程。”大黄狗说道，“你所说的那个人，恐怕是因为这个原因，让自身的机制偏离了原来的轨道，形成了一种新的机制，能够接纳并且融合这些疾病的异类因素，而不会产生排异反应。”
李小军皱起了眉头。
“的确……除此之外，也没有其他的解释了。如果是这个原因的话，那么姜昊他身体的机能日益毁灭的原因是……”
“是因为这种新的机制，这种能够与疾病融合的规律，将这个人的身体带向了毁灭。”
李小军明白了。像是一列火车，行驶在自己的轨道之，如果火车脱轨会车毁人亡。然而姜昊的情况，像是某种不知名的因素，将这列火车引导到了另一条轨道。李小军之所以检查不出原因是因为这辆货车依旧在轨道行驶，没有丝毫脱轨的迹象。但是这条轨道的终点，却是一个毁灭的万丈深渊。
“那……这个异类的因素究竟是什么东西……又是通过什么方式进入他的身体的呢？”李小军喃喃地说道。
“这不清楚了，这种情况我也没有遇到过。”大黄狗慵懒地翻了个身子，潜了个水又冒出头来，“只能你自己去调查了。”
李小军披着宽松的浴袍从浴室里走了出来，心想着自己最近一阵子生活是不是太惬意了。转念又想，自己前一阵子在外面流浪，风餐露宿了这么长时间，在这里找点补偿又有什么关系。
“李小军先生。”
李小军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站在门口的正是那个万年冰山脸的姜拓。李小军几乎都忘记了这个人住在这栋庄园里，因为这个人永远是同一个表情看去，像一个机器一样。
“有什么事吗？”
“三小姐想请您一起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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