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他的骨子里是什么下贱贪欢的淫魔不成？
怎么会当着母亲的面便意淫起这些来？
谢夫人见他没跟上来，越发生气了：“还不快过来？难不成还要我请你吗？”
谢行之这才沉默地跟了上去。
谢夫人也知道自己儿子什么性子，这会估计心中也在内疚。
她无声叹了口气，缓缓开口：“走吧，陪为娘吃顿午饭的功夫总有。”
谢行之本想错过了便回承霜苑继续跪着，但母亲既然开口了……
他沉默一瞬，点头：“好。”
或许是成亲许久，他惯得林语霜越来越得寸进尺。
也该冷她一冷。
三人回了谢夫人的院子，喊了丫鬟传膳。
桌上有白轻鸿最爱吃的酱肘子和滚白肉。
谢行之看着桌上白花花的各种鸡鸭鱼猪肉，脑中又开始莫名回闪过昨晚浴池中看到的白花花的肉体。
他微微皱眉，将脑海中的画面再次压下去。
白轻鸿就坐在他旁边，少女的馨香混杂着微不可察的奶香气飘进他的鼻子里。
这股奶香气他可太熟悉了。
昨晚他饮了那些乳汁，几乎被喂饱。
昨夜过后，他分明发誓，从此不再见这女人，不会再犯下那样的错。
发现自己又在回味昨晚的事情，谢行之的脸色异常难看，他猛地站起来：“母亲，我突然想到霜儿还在承霜苑等我一起吃饭，我……我先走了，下次再陪母亲用膳。”
他步履匆忙地逃离，身影迅速消失在大院门口。
谢夫人甚至来不及叫住他。
她气得翻了个白眼，“我这儿子是断然没救了，有了媳妇忘了娘！”
白轻鸿在旁边笑眯眯地给她布菜：“母亲不要生气，下次他肯定就来陪您了！”
谢夫人见她笑得讨喜，心中的不快也淡了几分，又笑眯眯地问起了她近日情况。
哪怕是每天都会例行询问，她还是忍不住想要多问一次。
只为了听到白轻鸿不厌其烦地说，孩子今天又动了，昨天又踹她了，什么时候又在玩了，什么时候调皮了。
哄好了谢夫人，白轻鸿这才抽空瞟了一眼谢行之消失的方向，眼底划过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所以说嘛，男人是不能憋太久了。
禁欲太久的男人一旦开荤，那可不得了。
她可不信谢行之真回去找林语霜了。
估摸着，又跑去浴池里泡冷水了。
武将就是好啊。
血气方刚的。
*
听闻，承霜苑里爆发了一阵口角，虽不激烈，却叫底下人都惊奇不已。
谢行之和林语霜成婚五年，几乎从未爆发过争吵。
这还是第一次。
谢行之出于愧疚，有意想要软和一些，耐心诱哄了许久，却成了林语霜得寸进尺的倚仗。
谢行之有些疲惫地看着她：“霜儿，我们不能坦诚一点吗？”
林语霜情绪几乎失控：“怎么坦诚？还要我怎么坦诚？难道我一次次给你下药，你不知晓？”
“你既然知晓，为什么每次都不答应我？你知道我想要什么的！”
谢行之有些无力地看着她：“我是为你的身体着想，你根本承受不住……”
“有什么承受不住的？”林语霜打断他：“我承受不住，那个贱人就承受得住了？”
“你宁愿让那种贱民怀上你的孩子，也不给我一次希望？”
谢行之皱眉：“跟她有什么关系？我爱惜你的心，难道你不知道？”
林语霜冷笑：“我不知道，我怎么能知道呢？”
“我只知道，那个女人趁你昏迷，怀了你的孩子！连她都可以，为什么我不行？为什么我每次给你下药，你都要躲避？”
谢行之也被逼得烦躁了：“五年来我们尝试过多少次？每次都是以你突然高烧，吐血昏迷告终，你让我怎么办？”
“为了一己私欲，不顾你的命，强行圆房吗？”
“你为什么非要下药逼我？你有没有想过，万一你哪次下药，我没能挺过去，被谁趁虚而入呢？”
林语霜敏锐地察觉不对，猛地攥住他的手：“谁趁虚而入？咳咳咳……你说话！”
她的脸色变得苍白，剧烈的咳嗽后，又是一阵呕血。
房间里兵荒马乱的，丫鬟们送药的送药，送水的送水。
绞帕子、倒漱口水的，一窝蜂全涌到了她身边。
露珠压低了声音：“将军，求您就怜惜怜惜夫人吧，夫人本就因为昨夜之事差点儿丧命，如今正虚弱，您何苦这时候来与夫人争辩？”
谢行之盯着被人簇拥着的林语霜。
她柔弱极了，眉眼满是楚楚动人之色，叫人心生怜悯，不忍苛责。
他沉默一瞬，终究还是妥协：“没有谁，只希望夫人日后不要再给我下药了。”
“行之哥哥……”林语霜气若游丝，泪眼朦胧地朝他颤颤巍巍伸出手。
谢行之叹了口气，压下心底所有的燥郁，走过去牵住了她的手。
林语霜顺势倒入他怀里，两人的身体紧紧依偎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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