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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媒体居然发布白衔山去医院检查的视频，大多报道白衔山命不久矣。
林白打了个哈欠，看着白衔山给她准备早餐。
昨晚挂完电话话题并没有继续，她没了心思白衔山也是。
林白知道，白衔山是想两人的关系就这样维持下去。
白衔山把早餐搁在餐桌。
“吃早餐，不是说今天要早出门？”
林白支着下巴问：“你今天什么时候出门。”
昨天他说会处理公司的事，林白不知道白衔山有什么打算，但还是多嘴问一句。
白家没了白衔山，确实对她和林天祥没什么好处。
白衔山点点头，拿过自己的早餐，切开培根，他慢条斯理说道：“嗯，打算处理一下。”
他不想多说林白也就不好多问，两人各自吃完早餐，开车离开。
狗仔一向对白衔山的新闻情有独钟，现在长枪短炮齐齐蹲守白家老宅，众所周知，白家的家庭伦理剧很受青睐。
戴忠也跑来凑热闹，接到林白电话，他慌了慌。
四处张望，特地找了个安静的地方才接电话。
林白：“姜燕燕，有没有进展。”
戴忠：“正查着，新线索，打算过两天确认后再向您报告。”
他声音很小，显得整个人都畏畏缩缩。
林白不明所以，问道：“怎么，不舒服？还是不方便接电话。”
戴忠就坡下驴，咳了一下，哑着声音道：“这几天有点小感冒。”“看医生了吗。”林白关心道：“工作重要但身体也很重要。”
戴忠摸摸鼻头：“是，我正在家里休息。”
林白忙道：“那好好休息。”
戴忠：“好的，谢谢林小姐……”
“戴忠，快，白家二奶奶出来了，赶紧，快拍！”
戴忠没料到有人忽然冒出来，还大声朝他嚷嚷，脸色一变：“林小姐，我，我……”
林白没说话。
他哦了半天，决定如实交代。
“我狗仔兄弟住院了，委托我过来代班，您放心，一定不会耽误工作。”
林白淡淡：“下不为例。”
“是，是，下次不会了。”戴忠唯唯诺诺挂电话。
“你干什么呢，这么大声！催死人吗，二奶奶，二奶奶，狗屁的二奶奶，没看见我在给客户汇报工作，想害死我。”
他真想给那人一拳。
来招呼戴忠的人原来是狗仔兄弟的搭档。
他呵呵一笑：“快拍，能拍到白家二奶奶的独家，我们就发了。”
“二奶奶。”戴忠轻嗤：“白意如？一个老小三，也值得你们这么重视。”
搭档微微摇头，神秘道：“不知道吧，这娘们轻易不出门，一出门白家绝对出了大事，联想到白衔山被白瑾年踹出公司，如无意外，这老娘们的孙子白柏山，最有可能坐上总裁位置。”
戴忠蹙眉，不信：“不会吧，白衔山会下台？没了他半个滨城得震几震吧。”
搭档呵呵一笑：“他，他上医院的消息可不是胡诌，听说病得不轻，过几天人还在不在都不一定。”
戴忠脸一黑：“你胡说什么呢！”
搭档拍拍胸脯：“吓死我了。”
他没想到戴忠反应这么大，推了戴忠一掌：“白衔山是你什么人，这么大反应做什么！”
戴忠余怒未消。
谣言吧，刚刚和林小姐通话，看她没什么事的样子。
“戴忠，戴忠，快点。”
“二奶出来了，拍丑点，大家喜欢看！”
戴忠也义愤填膺，咔咔就是几张。
“好！”他大吼一声，倒吓了搭档一跳。
搭档笑骂一声，跟了上去。
门口，白意如努力保持形象，口中却不断训斥身边的助理。
“不是说处理好了，现在什么情况！”
她冷着脸，看着乌泱泱堵在门口一片黑影，太阳穴一抽一抽。
助理白着脸：“我让人把他们引到正门，不知道人为什么又都在这。”
“打电话给柏山，让他处理。”
白意如捂了下额头，助理是新招的，没以前的机灵。
“二夫人，刚刚联系白总，他在公司陪着老董事长，大概不方便。”
白意如看到外面乌泱泱的狗仔黑了脸：“让他打几个电话给媒体，能花多少时间！”
助理诺诺：“是。”
红砖绿瓦的小楼，刘如凤拄着拐杖手捻佛珠，看着花园中的几株桂花，心猛地一慌。
“小陶。”她忙不迭朝门外喊：“还没联系上吗。”
小陶小跑着进来，微微摇摇头。
刘如凤脸色忽然灰败，是她想简单了。
忍住失望，她看着外面一树树黄白桂花，忽然说道：“你给月枚打个电话，我想和她谈谈。”
“现在？”小陶一愣。
“就现在。”刘如凤收紧握珠的手，转脸看向小陶，脸上的肉崩得紧紧的，一脸坚定：“再晚就迟了！”
小陶顿了顿。
刘如凤心情烦躁：“我知道你对林白和她都很亲厚，但我没办法，成大事不应该沉溺儿女私情，马月枚让女儿回来做什么我们心知肚明，我不干涉，但林白不能成为之旸的软肋。”
她说完，仍觉得焦躁，口中念了遍清心咒才稳下心神。
桂花的香气丝丝缕缕飘进来，她深深吸了口气，叹道：“去吧。”
秋风起，风吹着叶子细细簌簌，白家老宅隐在一片肃静中，陶玉芬眉头蹙了蹙，还是默默应了声是。
*
林白临时决定上PM。
史敬一脸诧异迎上来，笑着说道：“小林总，您来了。”
林白点点头：“我哥呢呢？”
“林总正在开会，晏家的合同有问题，林总正发火呢。”
林白凝了凝，仔细看着史敬，面色一冷：“真的？”
史敬默了默：“晏威海忽然改口滨北的地不参与合作，晏图南上午电话已经打不通了，林总原本是要去威海直接找人的，但合同被爆出一个大雷，所以他召高层开会，没这么快结束，要不结束后让林总给您回电话，您先回去？。”
林白微微眯了下眼，仔细端详，淡淡道：“我要听实话。”
林天祥身边的四大金刚，史敬和老七不同。
史敬长脸高鼻长相精明，为人又圆滑，他的话，哪句真哪句假，很难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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