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
夜暖站起身，从口袋里掏出子弹，重新填进手枪弹匣中。
“我会先用人质跟他们进行交涉，但如果交涉失败，我会动手。”
“……小心。”
没有否定，看来是同意了。
夜暖勾唇一笑，扛着杰诺转头离开在，“我在赌博方面一直都是赢家。”
石神千空恍神愣在原地，大脑中突然回忆起在石之世界到来之前，他听到夜暖说出的第一句话。
“那我押1万日元，赌这场表白会被中断吧。”
她的确猜对了。
那这一次，也会赢吗？
……
离开研究室，夜暖又走远了几步，看了一眼要塞外似乎没有尽头的森林。
“说吧，我应该先砍掉你哪根手指？”
早就从昏迷中苏醒的杰诺睁开眼睛，表情平静。
“你不会砍的。”
“等石化装置出来我就会。”
杰诺沉默两秒，又问：“石化能修复伤口？”
“哦对，你不知道。”
夜暖笑了一声，“植物人和冰冻人都能复活，断掉的肢体自然能可以。”
“……那死人呢？”
夜暖的笑意逐渐消失，最后归于平静。
“我们没有试过。”她轻声道，“我也不会给你机会让你去尝试。”
“所以，你确实想要这么做，对吧？你询问石化装置不就是因为这个吗——让我们死亡，再用石化装置复活。”
“要不要先从我肩上下来再装逼？”
“……”
杰诺发现自己一遇上夜暖就容易挫败。
他只好深吸一口气，问出可能是自己临死前的最后一个问题：
“我听千空亲口承认过你是他的同学。但观察你这么长时间，我一直有个疑问——”
夜暖的表情依旧平静。
“能打过斯坦利，这绝非一个普通学生应有的技能，虽然你能骗得过那个重感情的千空，但绝对骗不过我。”杰诺顿了顿，“你到底是谁？”
夜暖沉默地将男人放下，与他对视。
当她说出答案的时候，自己应该离死不远了，杰诺想。
但尽管如此，他还是想知道答案，想知道为什么他的好友斯坦利会屡屡败在眼前这个年轻女孩的手下。
于是，在杰诺紧张又好奇的目光中，夜暖缓缓开口：
“我觉得你问的问题很傻逼。”
杰诺傻眼。
“我会开枪、会打架、还打得赢斯坦利，你就觉得我不是学生。那石神千空会造飞机，会造化学工厂，会造航空母舰，难道他也不是学生吗？”
杰诺又一次沉默了。
完了，她说的话好合理，但总感觉哪里不对。
就在杰诺想要反击回去时，不远处研究室的大门被用力推开。
石神千空欣喜若狂地举起石化装置，高声喊道：
“石化装置做出来了！”
完了！
杰诺不可置信地转头看去，颈部再次传来一阵剧痛。
将晕倒的杰诺重新扛在肩上，夜暖快步走到石神千空身边。
“能交给我吗？”她坚定地看着他的眼睛。
今天的夜暖有些不同寻常。
石神千空还是第一次见到她这么主动想要做一件事。
但，她是伙伴，是科学王国的另一块大脑。
他永远不会质疑伙伴的决定，就像他一直坚信科学能拯救世界一样。
“好。”
石神千空将化石老爷子制作的唯一一块石化装置，交到夜暖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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