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0
“慢些！”
“我给你们报仇！”
“有冤说来，有怨说来！”
钟旭淡淡开口道。
一个女子率先迈步走出了队伍。
“道长，我本是江南人氏，后被他们利用妖术拐带了出来，削下头颅，封魂于坛子之中，成为了所谓的美人首。”
女子说罢，第二个女子，第三个女子尽皆迈步走了出来，用血泪控诉着眼前的那些乞丐。
“哼！”
“他们说的这一切，有什么证据吗？”领头的独眼乞丐沙哑着声音问道，神情畏缩，但眼底的痕迹却是根本不减弱多少。
“你个畜生，畜生！”
“我们就是变成鬼，也不会放过你！”
听得独眼乞丐的回应，三个女子被气的浑身颤栗不止，眼角滴血，但从小受到的教育，令她们只能这样出声控诉。
三人愈是控诉，独眼乞丐眼底的嘲弄便愈显着。
“莫急！”
“拔了他的舌头，我不想再听到他任何的声音！”
钟旭随意摆了摆手。
话落，四个衙役当即迈步上前，在九叔跟白无常两人的眼中，硬生生拖拽出了那个独眼乞丐的舌头。
鲜血淋漓，血肉横飞。
何其狰狞！
“继续！”
随着钟旭的声音再次落下，那些孩子也尽数上前，控诉起了眼前的一个个乞丐。
当真是听者流泪，闻着悲伤。
各种各样的恶行充斥在钟旭耳边，如若变换成业力的话，冲霄的业力能够将眼前的一切塑造成地狱。
“拜见道长！”
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躬身对钟旭施了一礼。
随即直挺挺地跪了下来，那双大眼睛中充斥着对那些乞丐的忌惮连同恐惧；得益于衙役的抵挡，她才重新开了腔。
“我妹妹，被，被他给，吃……！”
小女孩的声音断断续续，轻微的声音但却平白给人一种来自灵魂上的肃杀连同冰冷。
“畜生！”
九叔目光一红，随即咬着后槽牙吐出了两个字。
白无常倒是显得淡定的多。
他什么事情没有见过？
什么恶事不曾接触过？
这点儿东西，只是小儿科罢了。
但真正令他感兴趣的，却是钟旭本身。
胸口跟后背的纹身刺青倒是无关紧要，但他右臂之上缠绕的五道金环符咒。
那他妈是凡间的法？！
这小东西是凡人吗？
最近上面有下来的人吗？
没听说啊！
一个凡人，用上面的法？
还有……
“……老九，他爹是不是叫刘彦昌？”白无常突然转头问道，古怪的眼神怎么看都像是白天见鬼了一样。
见鬼？
这也不对啊！
什么鬼能能让一个专管鬼的人露出这幅模样？
九叔:“……”
“老九，你看不见吗？”
白无常看向了钟旭的眉心。
九叔一愣，只听得白无常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算了，你也看不见，白说了，浪费时间！”
九叔:“……祖师爷大显威灵！”
白无常蠕动了一下嘴唇，脸上浮现出一抹若有若无的邪笑，一双锐利无比的眸子径直扫向了钟旭的眉心。
若不是钟旭动怒，他也看不出来。
那是什么？
银纹？
不！
那叫底气！
这小子，绝对是从上面被丢下来的，且神籍多半是在灌江口。
收这么一个徒弟，茅山不上天都难。
白无常的邪笑令九叔略加皱眉，他突然有些后悔，白无常就是一个瘟神，被瘟神给盯上，能有什么好下场吗？
但转念一想，他同白无常认识了几十年，虽有些贪财小气睚眦必报，不过随意出手害人性命，还真没有过先例。
“好吃吗？”
钟旭头发散落几丝，金光环绕的眼珠看不出任何的喜怒哀乐。
“好吃，怎么不好吃！”
“两脚羊嘛！”
其中几个乞丐癫狂地笑了起来。
“呵呵呵！”
钟旭森然一笑。
“彭！”
抬手一抓，第三道书写刑的令箭被其抛了出去。
“剐了！”
“三千六百刀之前，他们不能死！”
“至于那几个，给他们一个痛快，铡了！”
钟旭率先指向那些瞎眼乞丐，随口下达了千刀万剐的命令。
至于后端的那些乞丐，则是指向了后端的铡刀，能死于狗头铡刀之下，也算他们没白来一场。
“领命！”
众多衙役躬身而立，随即异口同声地回答道。
“不！”
“我们不服，不服！”
“不就是吃了几个人吗，你凭什么杀我们？”
“……”
众多乞丐尽皆出声质问起来。
但迎接他们的，却是钟旭那张看看不到任何情绪的脸。
“不服？”
“《秦律》采生折割者，枭首、五马分尸！”
“汉《二年律令》贩卖人口，采生折割，枭首，分尸，拔舌！”
“《唐律》贩卖人口，采生折割者，绞，妻妾子孙皆流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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