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者合一，会变成某种更原始更为纯粹的东西，其中属于个体的人性理性就会像杂质一般被排出。
那种感觉太可怕了，在合体了一瞬间，沈兰舟赶紧挣脱出来。
身上由诸多支配者画上的“印记”，反而帮助沈兰舟维持理智，阻止了融合。
“完全融合的感觉……你不害怕么？”沈兰舟问咂咂嘴从梦里苏醒的系统道。
生物的本能是生存，诞生了理性后，本能地恐惧失去理性，沈兰舟便是如此。
【啊？我么？】
系统一副迷迷糊糊的样子：【还好吧，跟我诞生意识前没差别。不过想想还有这么多的美食与有趣的事情没有体验够，回归原初的话的确舍不得呢。】
虽然经历得多，但系统一直是作为一个工具或者看客而活，祂平时不会有过多的想法……好吧，遇到有趣的事情时也会忍不住叨叨两句。
“真羡慕你的一根筋。”沈兰舟说着，踢了踢脚下的土壤。
【哇…这里是？嗯？我没睡醒么？怎么看到地球在天上？】
远处，一颗巨大的行星占据了全部的视野，是地球。
与记忆中卫星拍摄的湛蓝色不同，此时的地球被血一样的猩红色覆盖，仿佛长出了血肉一般。
血色的物质如活物呼吸鼓动，如肉瘤增生病变。
丑陋，却又带有说不出的美丽。
沈兰舟嘴角勾起笑容：“你没看错，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是——月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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